许老教授的叠法今暮知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她认真跟着许岁宴叠好,试了几次,才和卖纸飞机的小姑娘要了笔在新的纸上写了一句话。
“我希望,我希望的事情都有希望。”
她按照刚刚学的叠法叠好,然后对着远处的大海飞了出去,这种叠法确实飞的很远,她看着纸飞机在月色下前进,思绪愈发混乱。
这种纸是防水的,落到了水面上也可以飘荡着,至于为什么花钱扔飞机,就是因为这一片区域有护网就是这些做生意的人弄的,到时候有专人处理这些纸飞机,以免污染环境。
都说这个项目很浪漫,其实仔细想想,也就那样。
许岁宴没写什么东西,他就只是伸手扔出去纸飞机,他的纸飞机,要比她的飞得远得多,也比旁边那些情侣的远。
“忽然想起来大学时候学的空气力学,”许岁宴看着泛着波浪的海面,“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感觉人生倒是挺快。”
“是啊,好快好快。”
那一夜,是他们生命中最后平静的一夜,此后,只有风雨兼程。
许岁宴在这边的合资项目里,合同明确规定着,进入核心技术使用阶段,也就是外方的特有技术阶段,所有中方工程师不得回国,除非该技术使用完毕。
这一阶段,也就是秦司屿到来的这一阶段,毕竟是在外留学多年的,秦司屿是他们里面最这项技术最了解的,但到底再了解也没用,他们研究不出来这种机器。
现在许岁宴身为接触工程最多的中方总工程师,他也完全不能回国,但是许父那边的工程又是保密级别,只能向上方申请,将一些基础资料派人由国内递交给许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