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问题是,女皇没钱。
而且不仅仅是没钱,就算是勉强拨款了,也只能给其中一个,而且给了的这笔钱最终能有多少用到处理实事上,那也是未知数。
迟衿然感叹,女皇实惨。国家腐朽,她想为国为民做点事,但是底下的臣子官官相护,利益牵扯,能站在大殿前面的又有几个是能真心帮她做事情的?
“算了,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能听懂什么。”女皇揉揉太阳穴,喝了口茶。
迟衿然眨眨眼,很是理直气壮:“谁说我没听懂,我听懂了啊,母皇的意思就是说你很穷呗。”
女皇:“……”
她嘴里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
“你……”她张了张嘴想骂人,但是又发现似乎迟衿然说的也没错,她确实是很穷,穷得日夜都睡不着,每天愁眉苦脸的,就连去找后宫那些美貌侍君睡觉都没心思了。
要想要给百姓做点事,没有钱真是太难了。
迟衿然也没等她说什么,直接道:“母皇,江南水患和瘟疫的事情你交给我好了,我能把事情办妥,还不要你给钱。”
因为她的话,女皇惊讶地看着她,那目光似乎要将她看透。
“南疆来犯,要是没钱没粮后果难以想象,所以母皇你把国库的钱批给边疆战士最重要。”迟衿然慢条斯理地给她分析着,“等这钱批了,江南就没钱了,除了我,大概也没人愿意接下江南这差事。”
女皇:……
她无法反驳。
道理就是迟衿然说的道理。
毕竟,现在江南就是一个烂摊子,朝臣们避之唯恐不及,谁想去沾手?好处一毛捞不到,眼看着最后的恶果还得自己承担,脑子有坑才接。
现在,她面前就有个脑子有坑的。
“你想要什么?”女皇只是顿了不到十秒,然后就放下茶杯看向了迟衿然。
迟衿然沉静回视,目光没有丝毫躲闪:“三百禁卫军,母皇的任命令牌,还有……凤符。”
女皇眯了眯眼睛。
凤符,代表了女皇的权利。见凤符如见女皇,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甚至于后宫之中,需唯手持凤符者的话是从。
她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才问:“衿然,这事不是儿戏,你必须给我一个承诺。”
“我保证半个月内解决江南水患和瘟疫问题,并且不需要动用到国库一分钱。”迟衿然知道她想听的是什么,平静地回复,“要是我做不到这些,那母皇就把我拉住去斩了吧。”
女皇重重放下茶杯:“胡闹!”
迟衿然一笑:“我只是想要要母皇看到我的决心。”
“好,我信你这一回。”女皇又沉吟了一会儿,点了头。
从承德殿出来,迟衿然的心情很不错。虽然她有信心说服女皇,但是真的达到了目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原身身子早年坏了,这一辈子不可能有子嗣,所以也就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这样的情况下,她的行为反而不受限,手段激进刚烈也无所谓。
她刚刚的提议,其实是想要让女皇把她当成一把刀,女皇不能做做不到的,她可以。而女皇,显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到外边等着的盛时遗,迟衿然笑眯眯招呼:“我们回去了。”
迟衿然走了,承德殿内女皇却没了心思批改奏折。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她才忽然想起来,她叫迟衿然进宫是为了问她昨晚的事情,结果被迟衿然三言两语的说的她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