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看着师尊的脸色晦涩不明，凰久芊一时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她糯糯的开口。

帝临天闻言，摇了摇头，磁声微沉：“是她残忍。”

给三岁的阿久喂馊饭，赶五岁的阿久出门，打断腿不让回家，把她送给邪医，五年的试药，最终差点死掉。

其中的苦楚，谁都不能体会，让她如此死去，已经算是给了她一个痛快了。

阿久不过十岁，还是太过善良。

帝临天的双眼闭了一瞬，再睁开时已然看到幽幽远去的灵魂。

他的左手一抬，一簇无色的火焰自掌心弹出，落在柳香香的灵魂上，迅速燃烧起来。

他冷眼看着她挣扎，翻滚，撕扯，尖叫，最终化为虚无。

凰久芊默默的站在一旁，感受着来自帝临天身上的孤寂与冷漠。

“师尊，我们回去吧。”

她拉了拉帝临天的大手，把他拉回现实中。

帝临天微微垂眸，眼中满是柔色：“好。”

他伸手一挥，各处恢复原状，再也看不出一点痕迹。

凰久芊笑的开心，她用灵力灌入声音，“祖母，我先走啦！下次回来看您！”

说罢，小手拉起大手，又是一个眨眼，两人已然身处护身灵罩之中。

“师尊，你真好，你会永远是我的师尊吗？”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才收我为徒。

拉着他的手，凰久芊抬着小脸看他，眼中满是认真。

帝临天闭了下眼，隐去眼底的复杂，半晌，应声道：“嗯，会的。”

见他答应，凰久芊的双眼猛地一亮，脸上笑容顿起，“师尊说话算话，可不许反悔！”

“嗯，不反悔。”

沉磁的声音在护身灵罩里格外好听，此时的帝临天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最后悔的就是应下这句话。

第二天一早，院外就传来了冬烈阳的声音。

“小芊！小芊！你起了吗？师兄专门来送你去小秘境！”

凰久芊睁开惺忪的睡眼，起身朝着院外走去。

“八师兄？你出关了啊？”

在凰久芊出房门的那一刻，院内的禁制就已经被撤下，冬烈阳两个疾步就走进小院。

看到小师妹眼下的乌青，冬烈阳的眉头紧跳：“小芊，你直说，帝临天他是不是逼你修炼了？”

凰久芊没有说话，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五师兄没给你丹药吗？六师兄没给你灵器吗？跟着帝临天修炼，一天天累死累活的，连觉都不睡，你这样怎么长身体？”

冬烈阳的话噼里啪啦像倒豆子一样，凰久芊伸出一根手指，掏了掏耳朵眼。

“八师兄，大清早的，你就别叨叨了。”

“叨叨？我叨叨了吗？一个多月过去，你一点都没长胖，也没长高，是我叨叨的吗？”

“你过几天就十岁了，十岁了啊！现在还跟七岁似的，这样下去，你的身体怎么办！”

冬烈阳在一旁像一个老妈子，凰久芊晃了晃脑袋，眨巴眨巴眼睛，奶腔软软的问道：“八师兄，你今天是被火烧屁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