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凰久芊就带着几人走向山谷的深处，这里有着无数个洞窟。

凰久芊指着地下的洞窟说道：“从右边数的第三个洞窟，就是乌汲负责的洞窟，也是我曾经住了五年的地方。”

这话一出，身后的三人瞬间心情复杂起来，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好像快要喘不上气一般。

乌汲似是看到了自己的目标一样，一个反手就脱离了姬凌霜的钳制，几步朝着那个洞窟走去。

凰久芊没有管他走的方向，继续指着山谷上方说着：“师兄，师尊，其实我也算过得还可以。”

“除了试药的时候极其痛苦，只要不死，其余的时间就可以在山谷内自由活动，并没有限制。”

“那里有给邪医的弟子看的书，我闲来没事，还看了许多草药基础的书呢！”

听她如此轻松的说着她的曾经，帝临天的心里有些刺痛。

她的师兄们不知道，可他却是在时空镜中看的清楚，那些试药的日子，一年中有十个月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凰久芊每每在洞窟里痛的全身翻滚，每天闭目休息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个时辰，更不要说五年的时间，每天都靠药力活着。

这也是为什么凰久芊好好养了两个月，身体一点没长，却还是七八岁孩子的模样。

多少试药的孩子忍受不住疼痛撞墙死的；试过毒药，浑身剧痛被痛死的；眼中没了希望，抓住机会自杀死的；投靠邪医，从药人变成施药者的......

只有小凰久芊，坚韧、不屈，一次次扛了下来，五年的时间，直到最后被乌查的毒药毒死了。

帝临天看着眼前的小徒儿，心中庆幸，好在她活了过来。

以后他再也不会让她受苦！

凰久芊感受着背后三人的凝视，她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真的没事啦，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以后我还有师兄和师尊相护，不会再怎么样啦！”

说着，她指了指洞窟：“那些洞窟里全都是试药的孩子，这次丢失的孩子应该也在，不过我们去解救他们之前，需要先搞定山顶的邪医，不然他一扔毒药，毒药随风消散在空中，我们都会中毒。”

身后的楚瑾书和姬凌霜相视一眼后，姬凌霜飞身直上山顶，楚瑾书则和凰久芊，帝临天一起走向那些洞窟。

洞窟很小，一眼便可尽收眼底，里面昏暗无比，除了杂草之外只有一个破草席。

此时的一号洞窟里，正有一个孩子在角落瑟瑟发抖。

他听见声音，怯生生的转过头，眼中全是恐惧。

看着他转过身来，楚瑾书的眼眸就是一缩，只见这孩子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的，身上衣衫破烂，几乎不遮体。

有点小的衣衫挂在身上逛荡，可想而知这个孩子有多瘦。

一想到凰久芊曾经也是如此，楚瑾书就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死死的攥住，再也喘不上气。

凰久芊上前几步，走到他的面前，仔细打量着他。

“你是北灵国雪城的孩子吗？”

她才离开两个月，这个孩子她以前从未见过。

也许是‘北灵国’三个字触动了他的内心，下一刻，小男孩猛地抓住凰久芊的手臂，眼中满是希望和期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