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振明没有跟上去，此时房间中只剩下凰久芊和一众师兄们。

老夫人看着乖巧的凰久芊，缓缓说道：“小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凰久芊下意识就要阻止老夫人，可夭月却是拍了拍她的小手，继续说着。

“当年的真相，想必你们都清楚了，只是那真相却不尽真实。”

听到这话，凰久芊的眼睛直直看进老夫人的眼底，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小姐和姑爷当年被追杀，上界的人虽知道大概原因，是小姐的天命之说，可其中更为隐秘的却被隐藏起来。”

“当时给小小姐批命的人其实和楚公子还有些渊源，他正是楚公子的师尊——空缘高僧。”

听到这话，凰久芊下意识看了一眼三师兄的方向，想起自己在尸山上醒来的时候，听见三师兄和四师兄说卜算出她会出现在那里，原来竟是上界高僧空缘的弟子。

“空缘高僧年轻时曾和姑爷有交情，破例给当时还在小姐肚中的芊芊批命。”

“谁聊芊芊的命理难预测，他耗费了极大的心力，甚至损耗了寿元，这才隐约算出，小小姐竟是天命，和万道之主有一丝牵绊。”

“为了避免万一，姑爷和小姐开始四处游玩，隐匿行迹。”

“谁知道神灵界的界主为给自己的女儿找夫婿，竟然把姑爷作为第一人选，四处找不到人，这才找来了空缘圣僧的师弟占卜预测。”

“空缘圣僧的师弟道行不够，却心机很深，用界主给他的特殊法器，预算到姑爷的位置，也预算到小小姐的天命。”

“在知道小小姐竟有可能和万道之主有缘后，界主把心思打到了道主的身上。”

“她想要给女儿换天命，所以需要未出世的小小姐以命换命，换命之法诡秘，小姐不得已，只得四处逃亡。”

“然后便有了后来的事情。”

老夫人的声音落下，良久，凰久芊才回过神来。

“只为了虚无缥缈的一丝可能，神灵界主好大的手笔。”

所有的事情现在全都浮出水面，凰久芊也终于将一切的串联起来。

一想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还有着这样一个大人物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她，凰久芊的内心涌出了深深地危机感。

她还只是灵神，还不够。

突然间，凰久芊想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老夫人：“祖母，所以当时我带师尊回来的时候，你对他的态度奇怪，难不成师尊......”就是万道之主吧？

后半句话没说出口，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夭月的身上。

只见她看着凰久芊，认真且慎重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当时的帝尊者说，等小小姐到灵神的时候自会让你知晓。”

谁料他却为了她，然后不得已离开了。

突然知道了帝临天的身份，众人的表情皆微妙起来。

凰久芊想明白一切，跳下凳子，脸上气鼓鼓起来：“和万道之主有一丝牵绊，不就是师徒情分，至于要追杀我全家嘛！”

那什么破界主的女儿要是相当师尊的徒弟，那就拜师就好了啊！干什么非要用她以命换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