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好似被什么东西噎住，嘴里的话再说不出来。

此时的夭月正依偎在黄振明的怀里睡着，两人很是...如胶似漆。

她的嘴角微抽，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祖父离开这么多年，祖母一直没有依靠。

两人的岁数在初灵大陆来说还算是年轻的，感情好也情有可原。

也许是凰久芊的目光太过灼热，黄振明已然醒了过来，看见凰久芊正看着两人，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轻“嘘”了一下。

凰久芊下意识点头，没有打扰祖母休息。

黄振明一手拍着夭月的后背，轻声说道：“这段时间，你祖母的灵力恢复了大半，容貌也就恢复了许多。”

“而我因为境界灵力的降低，寿数减少，脸上的皱纹都出现了。”

原来是这样，凰久芊明白过来。

“玄朝国的皇室更迭，现在是太子即位，安王被囚禁，勤王只剩虚位，再无实权。”

像是给凰久芊解释一般，也像是给过去做了总结。

凰久芊想着黄碧萝，眉头皱了起来。

黄振明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夭月，继续说道：“芊芊，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思。”

听到这话，凰久芊将目光重新集中在黄振明的脸上，歪了歪头：“什么？”

“你马上就要去上界了，可夭月早年根基受损，再无可能跟着你去上界，所以我想继承北灵国皇位之后，和她一起，生个孩子。”

他的声音很轻，看着夭月的眼神格外深情。

说是征求她的意思，可这分明是给她的一个通知。

凰久芊笑了，应声说：“好！”

祖母为她受了十年的委屈，以后有一国皇帝相护，再生一堆属于她自己的孩子，她会幸福的吧。

窗外的阳光渐渐散去，终于月光投射出窗框的影子。

“嘶——”

灵兽两声嘶吼，马车渐渐缓了下来，直至停止。

凰久芊跳下马车，看着雪城之外熟悉的景色，不由想起上次来的时候，师尊用瞬移，将几个师兄全都丢了出去，只剩下她和八师兄在。

可是现在，师尊和八师兄全都离开了。

她抬头看着黑夜中的圆月，想起禁忌森林之中，师尊一身白衣，沐浴在月光之下，也是如此美丽。

......

九天之巅，帝临天静静的看着月光下，扬着小脸的小徒儿，薄唇轻抿。

精灵看着时空镜，越看越熟悉：“主上，这不是你们上次出现的地方吗？”

帝临天没有回应它，只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小徒儿，喃喃出声：“阿久。”

精灵虽说无法探知主上的想法，可到底跟了他这么多年，多少猜出了几分帝临天的打算。

它连忙开口劝阻道：“主上！上次灵身损毁受的伤还未好，神灵界主一向敏感多疑不怀好意，您可千万不能再分灵身了啊！”

帝临天想起之前神灵界主前来，对他说了一堆聒噪的话，什么女儿不女儿的，他的眉头微皱，到底把精灵的话听进去了。

“嗯。”

随后似是想起什么，眉头展开，看着镜中的小身影，眼中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