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杰紧跟着接上。“搬来了吊炉烧饼整整十万,荞面饼催粮押着后营。”
“《饽饽阵》。我知道。”李筠杰说道。
“哎,我这也是做父母的疼孩子。”唐云尧说着叹了口气。
“去!你再这样我薅死你!”说着,李筠杰就要上去薅唐云尧的衣服。
“哎呦,轻点!你这个人,松开!我这是为了你好。”唐云尧连忙挣扎。
“你当我爸爸就算为我好?”李筠杰生气
“您想想看,我要是第一个就出个难的,你猜不出来,脾气一上来跑后台上吊死了可怎么办?这大小是条性命啊!”唐云尧胡解释。
“我脾气没这么大。你别让着我!”
“那我可唱难的了?”唐云尧问道。
“快唱吧!”
“我可告诉你,这段是个人都不会!”唐云尧放狠话。
“什么?”李筠杰瞬间提高嗓音。
“不是,我是说一般人都不会。”唐云尧赶紧解释。
“哦。”李筠杰点点头,“我还以为你暴露了呢!”
“吁~”观众很高兴,鼓掌,叫好,献给台上这位年轻的演员。
“那不可能。”唐云尧笑了笑。
“我唱了啊!那隋炀帝无道行事凶,杀父夺权理不通,他阵兄图嫂把那伦理丧,欺娘戏妹把纲常二字一旁扔。”
“许多的老忠良辞了王驾,一位位退归林下隐蔽身形。”李筠杰又跟了上来,“这段叫《秦琼观阵》。”
俩人的配合婉转悠扬,比起之前在台上玩命的呐喊,嘴皮子秃噜秃噜说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歌手,显然唐云尧的唱腔更加能让人接受
“我这是给你个台阶下!”唐云尧还在倔强。
“你别给我台阶下,你给我个板凳让我踩上去。”李筠杰也撒开了演。这会儿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那你听着。”唐云尧继续开唱:“正月里阴天渭水寒,出了水的河蚌儿晒在了沙滩,半悬空落下鱼鹰子紧翅收翎往下扦。”
“那鹰扦蚌肉疼难忍,蚌夹鹰嘴两翅扇。”李筠杰再次接了上来。“这段都多老了,《鹬蚌相争》啊!多简单。”
“你这是在难为我,非得逼我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是不是?”唐云尧急眼了。
李筠杰点点头,“是!”
给唐云尧都整不会了,“这么直接吗?”
“没错!”李筠杰点点头。
“就冲你这句话!我非得你亮一绝活。这段除了我,没有一个人会。”唐云尧急了。
“各位赶紧听吧!明天就再也听不到了。”李筠杰在一旁搅合。
“你明天就死。请你去世!好吗?”
“你别这么多废话,快唱!”李筠杰指着唐云尧说道。
“你给我听好了!”唐云尧说完,运了口气,唱起来:“庄公闲游出趟城西……”
“这段叫《劝人方》。”李筠杰介绍。
“谁告诉你的?啊!”唐云尧大声喝问。
“你呲个大牙要咬人呐是什么着?!”李筠杰说道,“这不就是《劝人方》吗?”
“你听我唱完了吗?你就下结论!”
“那您接着唱。”李筠杰做了个请势。
唐云尧继续唱道:“那庄公闲游坐躺地铁……”
“哦,骑马这改成坐地铁啦?”李筠杰问道。
“那是!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唐云尧点点头。
这时候已经有地铁这个东西了,北京深圳还是有的。
“那下一句是?”李筠杰问。
“瞧见了……一个老太太呀!”唐云尧胡唱。
观众们当然也看出来了,就爱看这个现场编词胡编乱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