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知道啊!”刘哲一摆手。
“因为它是白的。”
“这不废话吗!”
“它怎么这么白?它气死头场雪,还不让二场霜,气死了头号的洋白面了吧,那气死赵子龙啊,也不让小罗成,谁见过薛白袍他亚赛小马超哇。
咱不提这种白,咱单提这种布,你买到家里去,您就做被里儿去吧!是禁铺又禁盖,是禁洗又禁晒,是禁拉又禁拽,是禁蹬又禁踹……”
“谁睡觉这么不老实啊?”刘哲吐槽。
“被窝里头有铁蒺藜。”
“没听说过!”
唐云尧接着唱,“十年八年也盖不坏呀它,说面子有多宽,说布匹儿有多厚,这锥子锥不动,这钢针扎不透啊,你是多么快的剪子都铰不动它。”
“这是布头?”刘哲问道。
“这是钢板!”
“没听说过!”
“锥子剪子都铰不动,可不是钢板吗?”唐云尧解释。
“这说的也太夸张了。”
“这就是为了凸显自己的布好。”
“哦。”刘哲点点头。
“这块白布吆喝完了,没有人买,又把一块黑布拿起来了。”
“这块黑布怎么吆喝呢?”
“您不要那一桩啊,是又来这一桩啊,桩桩件件就大不相同不一样儿嗒呀。刚才是块白,这块本色儿黑,它怎么这么黑,它怎么这么黑,你说怎么那么黑?”唐云尧又问刘哲。
“因为他是黑哒!”刘哲学会了。
这边唐云尧接着唱:“怎么那么黑?在东山送过炭,西山挖过煤,又当过两天煤铺的二掌柜的吧?!气死张飞,还不让李逵,气死了唐朝的黑敬德呀!
他怎么这么黑,,它真正烟薰皂,那烟儿煤搀煤灰,这个屎壳螂啊钻炕都没有它来黑,包公炸麻花儿啊,黑了脆儿了嗒,它怎么这么黑?
咱是不提这种黑,咱单提这种布,这黑里就是青,青里透着亮,亮里透着青,真正德国染儿,真正是德国人他制造的这种布儿的,外号儿叫三不怕,什么叫三不怕:不怕洗,它不怕淋,它不怕晒呀,任凭你怎么洗,它不掉色呀!”
“这布好?”刘哲问道。
“白布!”唐云尧一瞪眼。
“废话!谁家白布能掉色啊!”刘哲一推唐云尧。
“白布就白布,人家吆喝得花哨!”
“怎么吆喝呢?”刘哲问。
“刚才不要那么一桩,又来这么一桩,桩桩就大不相同不一样儿的,刚才是块黑,这块那就叫那晴雨的商标阴丹士林布儿的,这块士林布:
又宽又长,还得大高个儿,还得是三搂粗的大个大胖子,一大四大,大脑袋瓜儿,大脚巴丫儿,***蛋,还得两条大粗腿儿啊!肥肥大大的足以够啦。
穿在身上,走在街上,大伙儿那么一瞧,真不知道你老是呢哪号的大掌柜的吧。
“刚才不要那么一桩,又来这么一桩,桩桩就大不相同不一样儿的,刚才是块黑,这块那就叫那晴雨的商标阴丹士林布儿的,这块士林布:”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