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什么事儿了呢?”沿河问。
“那天早上起来,胡同里过去个卖鱼的。站这买鱼吧,打那边,闷三爷来了。”唐云尧开始讲述道。
“哦,房东来了。”
“老爷子拄个拐棍。”唐云尧连忙打招呼道:“老爷子!干吗去您哪?您这是上哪去啊?”
“嗯嗯。”
“嗐,那边七号院,到日子了,我收房钱去!”唐云尧学着老爷子的语气说道。
“哦,”阎赫祥点点头,“收房钱去。”
“来吧,上我这坐会吧!”唐云尧热情邀请,然后角色转换,唐云尧又扮作闷三爷直摆手:“不了,八号再说!”
“哎,”阎赫祥赶紧拦着,“这什么意思,干嘛还八号再说啊?”
“因为八号是我的交房钱的日子。”唐云尧解释道。
“哦~”
“老爷子,瞧您这话说的,差这几天怎么了?今天我要是没碰见您,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既然我这撞见您了,能不叫您进去坐会吗?就算是光喝杯水那我脸上有光啊!”
“这话是应该这么说。”阎赫祥连连点头
“我们两口子掺着老头,来到屋里头。沏上茶往这一坐,我说您坐一会,十分钟我就回来!转身出去办点事。”
“这是干什么去啊?”阎赫祥疑惑道。
“胡同口马路对过有一个土产建材商店,这个老板姓温,外号老蔫,山西人。”
“哦,温老板。”
“他早先在山西大同开煤窑的,万幸,出了点事。”
“没听说过!”阎赫祥一挥手,“出了事还万幸?”
“万幸他跑出来了嘛,煤窑塌方,砸死一百多个工人,他跑这来,开这么一个店。”
“哎呀,刚才那个老太太是不是窝藏罪犯我不知道,但是您这有点知情不报了。”阎赫祥摇着头说道。
“什么意思?”唐云尧扭过头问。
“废话!”阎赫祥大声说道:“好家伙,砸死一百多个人还到京城来开店?疯了吧这是?!”
“那谁知道去?!”唐云尧随便遮了过去,“我这推门进来:老蔫,老蔫!”
“喊他。”
“啊唐先生你来了,啊什么事情啊?”唐云尧操着山西口音说话,旋即又切换回来:“那什么,你给我拿两千块钱。”
“啊,拿两千块钱!好的,哎两千块钱够吗?”又是倒口。
“哎,等会儿等会儿哥哥。”阎赫祥赶紧拦着。
“怎么了?”
“这个老蔫儿是短你钱?”阎赫祥问。
“没有啊。”唐云尧摇头。
“那您一说要两千块钱就给你两千?”
“因为我们俩是生意上的伙伴。”唐云尧解释道。
“哦,你俩过买卖。”阎赫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拿了两千块钱回来,拿出一千给闷三爷,闷三爷看了还说呢,你这是干嘛啊?”唐云尧说道:“三爷,我跟您说,这天越来越凉了,少走一家是一家。别人家我管不着,我先把我的这份儿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