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太子之能比你如何?”李守锜咳嗽着问。
一提到太子,李国祯心中就有一股说不出的火气。若不是太子压制,不给他机会,他何至于变成一个空头提督?
“不过就是有太子之名而已!”在自己家中,李国祯也不避讳,直接说出心中的想法。
“你是说,太子能整饬京营,乃是因为他是太子?”李守锜又是一声叹。
李国祯不吱声,但等于是默认了。
李守锜心中的怒气终于是忍不住了,儿子太看不清大势了,蓦地坐起来,将手里的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搁:“天下大事无非就是法、术、势!太子身为太子,这是他的势,但整饬京营,令咱们这些勋贵规规矩矩,京营上下被他团打的服服帖帖,短时间就有强兵之像,这是术!而京营军规是法。三管齐下,方有今日阅兵之气象,势就不说了,你觉得换成是你,后面两项你能做到吗?
“未必不能!”李国祯傲然。
“你……”李守锜气得说不话。
李国祯却已经施施然地走了,只留下门帘掀动时涌进来一股清冷夜风。
李守锜颓废的倒在椅子里,哀叹:我襄城伯府迟早要毁在这个孽子的手中……
很快,京营阅兵和京畿春雨的消息迅速传到了辽东沈阳。
五月初四清晨。
虏酋皇太极在沈阳城中举行了盛大的受降仪式,沈阳八门击鼓,宫门外响起鼓声和号角之声。随即是上朝的乐声。满汉群臣、在沈阳的蒙古王公、作为人质的朝鲜世子,随着礼乐声列队来到了大政殿前,向端坐于大政殿内的皇太极行礼。
虽然是虏酋,但这一套皇帝礼仪完全是搬自大明,几乎是完全一致。
洪承畴、祖大寿、祖大乐、董协等松锦降将跪在大清门,等候皇太极的召见。
整个沈阳城都轰动了。
“听说了吗,明朝蓟辽总督洪承畴降了咱大清了!大家快去看啊。”沈阳城门口吃早点的一大群留着辫子的人,也不知道是汉民还是满民,得了消息后一个比一个兴奋,搁下碗筷,呼呼地就往沈阳皇宫的方向跑。
皇宫门外的广场上,八旗兵早已经把守严密,不要说小百姓了就是有爵位的八旗统领都不能轻易靠近,人们只能伸长了脖子,远远望着跪在宫门前的那几个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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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去诉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