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慢悠悠地从墙上取下那把刀刃锋利的精致小弯刀,然后在年轻人准备的一盏油灯的火焰上,翻来覆去烤了烤小弯刀,边烤边说:“年轻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从那里来,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净身我是个行家,我一刀下去,你感受不到疼痛,那东西就会麻溜从你身上分离,这时,可能你会痛的晕过去。晕过去挺好,等醒来,休养差不多一个月,你就能下床走路了。”
崔参瑟瑟发抖,说道:“你们不按套路来呀!让我演被阉的人,怎么不给我准备台词?你这么说,我该怎么说呢?”
老者道:“你闭嘴就好,我一刀下去,会非常果断,不会拖泥带水,从而增加你的痛苦。”
崔参看着那把烤着的小弯刀,说道:“你们演戏,不会真的给我割了吧?”
老者道:“太后的旨意,让我为你净身,我那敢演戏呢?”说完揪住他那东西,欲要手起刀落时,一个气喘吁吁的穿长袍的人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茹太后有旨,太后急需用人,此人净身后,伤口得恢复两三个月,才能没有顾忌地在宫中被使唤,所以暂时不为他净身,暂时送至茹太后的宫殿,皇上最近也在病中,需要很多人手,等皇上痊愈,再给从天上掉下来的男人净身不迟。”
老者犹豫着,崔参催促道:“导演都安排这戏这么演了,你举着刀不放下,难道你跟我有仇,真要把我阉掉吗?”
来通报的男人跟他净身的男人,穿着不一样的衣服,都没有胡须,嘴唇上干净的像凝固猪油的表面,说话也娘声娘气的,名副其实的娘炮。跟这样一群特色鲜明的人在一起,崔参深感有趣,欲要跟他们交谈,不料他们说,皇宫不是谈天说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