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叶妈也意识到这次的危险性,那怕她在疼自己的女儿。
也不能拿家里的前途开玩笑,没有经过那段**的人,是不会理解那种恐惧的。
更何况他们家还有个儿子,不能让女儿在这样任性下去了。
润叶妈直接来到了砖厂,二话不说拉住润叶直接把她拉走了。
“妈,家里面有事吗?你这么着急找我回去。”
“回去帮我包饺子、做菜,你一个女子整天往汉子身边凑,也不嫌丢人。”
田润叶:“妈。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怎么了?你刚才见孙少安的时候,他没有告诉你吗?”
“人家马上就要去相看女子了,合适就娶回来当婆姨。”
“伱这时候还贴上去,你还知不知道点好歹,我们田家还要不要脸。”
田润叶:“妈,你怎么也学会,听别人胡说八道的呀。”
“胡说八道?孙少安他爸、二爸、二妈亲口说出来的能是胡说八道?”
“人家也就瞒着你这个傻女子嘞,你长点脑子吧。”
田润叶:“我不信,我要回去问少安哥。”
说完她就不走了,并且想挣脱老妈的手。
润叶妈:“你想回去问问也行,不过从现在开始。”
“只要你回到双岁村,就不能脱离我的视线,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妈,你怎么能这样呀,你这是干涉我的人身自由。”
润叶妈:“人身自由,我不能因为你的人身自由,就让整個家给你陪葬。”
“你那时候虽然还小,但是也应该记得,村子的东头那个金枣花吧。”
“你最近做的事情,和金枣花当年一样,要把全家人给拖死。”
“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
田润叶又不是傻子,她现在已经回味过来了。
金枣花家原先住在村东头的窑洞,但是现在这个窑洞已经废弃了。
当年金枣花不顾家人的反对,发疯一样的迷上了一个来插队的知青。
不但人家的家务全包,就连那个知青不够吃,也是她从家里偷拿粮食贴补。
结果枣花的这种行为,被她想要立功的邻居给举报了。
说她搞不正当的**关系,那个知青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动承受的一方。
别人要帮忙打扫房间、洗衣、做饭,自己难不成还要拒绝吗?
拒绝的话不利于自己融入双水村这个大集体,甚至还添油加醋的说枣花的不好。
结果她就被送到县里旅游去了,随后就是乡里,最后在自己村里。
并且三天两头,被要求上街走一圈。
P鞋、狐狸精、S货、J货,几乎所有能用上的词汇,全部加到她的头上。
她的家人也跟着倒霉,不但要干最最脏最累的活,走到那里都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首先年纪小的弟弟,在和别人争执的时候,被打了个半死。
结果想不开人就走了,造成这一切的枣花,从山上跳了下去。
最后就是她的父母,没有抗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也先后离开了人世。
这一家人,就因为金枣花的个人行为,彻底变成绝门绝户了。
田润叶:“妈,现在时代不同了,以前的那些事不会在发生了。”
润叶妈:“大道理我不懂,会不会发生谁也不敢保证。”
“但是我知道这人还是要脸的,特别是女娃子。”
“人家连去相看女子的事情都不告诉你,他这是安的什么心还用说吗?”
“你要是再这样没脸没皮贴上去的话,那我们就断绝关系。”
“我们不能放任你继续败坏家里的名声,你自己死心眼我们管不了。”
“但是你弟弟将来还要参加工作,还要娶婆姨过日子嘞。”
润叶妈说完以后,直接把抓着的手松开了。
连看都不看女儿一眼,自己一个人往家去了。
田润叶这时候她还真不敢犟,因为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情况。
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老妈一起回家,心中打算一会就找人问清楚。
至于孙少安,原本是村里消息最灵通的一批人。
村里发生什么事情,都有人赶紧跑来告诉他。
但是今天双水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就在砖厂烧砖,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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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圪节公社的徐治功,也没在原地傻等,他拎起来步枪,就上另一座山头去了。
他可是听田福堂说过好几次了,许老师抓过两只山鸡吃。
自己上山打一只,一会带着过去,万一要是能留下来吃顿饭呢。
那不就起到加深印象的作用了吗,徐治功现在感觉他幸运极了。
对于田福堂他们追查鼓动者,也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情。
毕竟现在村里没有知青,全部都是本村的村民,多少年都在一起干活。
说句不好听的话,连放P的声音,大家都能分辨出来是谁。
不管金俊山愿不愿意,随着逐渐追问下去。他知道金家湾这一次栽了。
今天早上帮他带动消息的人,全都被单独拉出来了。
金光明、金二锤、金富、金成,他手下的自己人几乎全军覆没。
他们四个人无故挑拨群众关系,被罚一个月的工分,还有照顾牛棚半年。
所有去村支部的那些人,不管你是看热闹,还是想讨要说法。
一律扣除五天的工分,大、小队长扣除十天的工分。
就这个处罚结果,还是金俊山磨破嘴皮子搞下来的,这个月份太好说了。
只说扣除一个月的工分,但是没说那个月。
他最后可以想办法,把这个月给划到寒冬腊月去,这样损失就会减少很多。
真要是写清楚扣多少工分,那才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呢。
金俊山玩的这一套,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谁也没有说什么,都是一个村的,没必要往死里得罪人。
至于照顾牛棚半年时间,这个是最低限度了。
金俊山还想说点什么,田福堂就给他拦住了。
“俊山呀,前面按月那个我们都没说话,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牛棚这个不能再少了,你别忘了徐治功主任还在等着呢。”
“你玩这套确定能瞒过他的眼睛?要是处罚过于轻,而惹恼他的话。”
“那就真不好办了,你自己琢磨一下吧,咱们老伙计怎么都好说。”
金俊山现在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为什么会在最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