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送走了感恩戴德的孙少安,自己站在山坡前,看着他时间消失的身影。
贺秀莲因为孙玉亭找寡妇的事,彻底消失不见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梦想中的那种媳妇,孙少安他是不配拥有的。
贺秀莲在整个故事当中,就是一个完美的工具人。
孙少安家穷?没事,不要彩礼不要房子,连新衣服都不要,和你睡牲口棚就行。
孙少安家连饭都吃不起?没事,吃苦受累没关系,还打水给他洗脚伺候他。
孙少安不分青红皂白上来给她一拳?没事,主动钻他被窝和解。
孙少安想搞事业没钱?没事,没钱就管娘家要啊,又不是外人。
孙少安做美梦,想用个破砖窑就带着全村发家致富。
想当圣母点燃自己照耀全双水村,她也一句话不说,默默的支持他......?
总得来说就是,不图你钱、不要你付出。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家里还有钱,长的还漂亮,还聪明能干......?
作者把她定义成梦寐以求的媳妇,真是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我的读者大佬们,谁不想要一個这样的媳妇呀。
可是孙少安是如何对待贺秀莲的呢?
她就是孙少安家养的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甚至说白了,她深爱的丈夫孙少安,也就是把她当牛看的。
有牛陪伴他感激,有牛任劳任怨给他家干活他满意,牛得病要死了他伤心。
但他从来不会去体谅贺秀莲,作为一个活人的七情六欲。
一头牛嘛,怎么配有自己的想法?
就该听我的,为我家服务,平时买点小东西哄哄你,给你口饭吃就不错了!
要是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恼羞成怒,直接挥舞着拳头说话。
总之你对我百依百顺就行,有一点点不同的想法都不可以。
孙少安对比贺秀莲的态度,简直独裁还要独裁,比以前的地主还地主。
作者刻意的描绘出一个梦中的老婆,嗯~确实有点过意刻意。
当初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一见钟情,这个大家都不反对,这是作家惯用的手法。
但是仅仅一见钟情,她就义无反顾的远远的嫁出去吗?
贺秀莲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就有没有一点犹豫吗?
她也是花一样的年纪,就没梦想过自己的婚礼?
就真的懂事到,一件贵点的衣服都不要?
刚进孙家门,她爸爸给的那点压箱底的钱。
就被那个刚打过她的男人拿走,还用来给他的初恋还礼了,她心里真的一点波动都没有?
孙少安打她的时候她是怎么想的?有没有委屈?
有没有想过回到娘家,在家人怀里痛哭一场?
孙少安借钱给双水村人,她就一点都不反感?要知道自己家里的债还没还完呢。
孙少安砖厂陪了个底掉,贺秀莲再一次成了他的出气筒。
贺秀莲她那时候,就真的不生气吗?真的不埋怨?
她不能,要不怎么能对得起作者心中完美的老婆呢。
孙少安在往后办得事就更绝,绝到我这个男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我姐受委屈了?马上收手,砖机不买了,给我姐讨回公道。
我妹没钱了?马上出发去学校,给我妹送钱买衣服。
我姐夫回家了?赶紧安排来我这工作,自行车都给伱预备好。
我有钱了?什么也别说马上给我爹,箍三口最好的窑洞。
双水村人穷?我没那么大能力也要扩大砖厂,让你们都来我这工作。
只要你们捧我两句,就是干芝麻大点活,我也给你们发工资。
挣大钱了?捐给双水村盖学校,这可一点也不能耽误啊。
什么?秀莲啊?你说秀莲病的都面黄肌瘦都不成人样子了。
她一个老娘们现在捣什么乱呀,没看我忙着给我双水村捐学校呢。
等明年再说吧,等明年天暖和了,我再带秀莲去大医院看看。
以上的这些情况,别说换到田润叶身上。
就算换到任何一个当地普通的女人身上,他孙少安敢吗?
前因我们已经说过了,但是后面孙少安不拿老婆当人看是什么原因呢?
这就是女人嫁太远的结果,那怕交通在便利,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这本书毛遂翻到第三遍的时候,毛遂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我的女儿,我会尽量不让她远嫁,那怕现在交通在便利也不行。】
许大茂想着想着,时间就已经来到了中午。
发现自己竟然在这里站了这么长时间,活动了一下有点麻木的双腿。
许大茂的心里也开始期待,孙少安娶了本地的婆姨,还能如同原著中赢得那么的好评吗?
日子还在一天天的过去,田润叶从去年的偷偷过来帮忙打扫卫生。
到现在正大光明的来办公室汇报她的管理心得。希望从中得到指正,
从住员工宿舍吃大锅饭,变成被小当拉走同吃同住同住,这一切的变化真的好快。
就连田晓霞这个小丫头,最近也没时间过来找他补习功课了。
唯一的一次在操场上见到她,还是听她吐槽自己老师没有人性。
她现在每天完成老师的作业以后,整个人都跟散架了差不多。
时间很快就要到开学后,第一个月摸底考试的日子。
这次的学生们心里素质明显提升不少,还有好多都是磨拳嚯嚯的样子。
许大茂看到这样的情况以后才点点头,这才对吗。
要是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话,那自己何必要做恶人呢,还做的那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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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实验中学以外,某些人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好了。
这个人就是郝红梅,这一个月以来她差点疯了。
吃的就不用说了,她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关键是她眼中的资源,在实验中学那边的眼界,这里的人她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上眼。
还有就是住宿,在实验那边的时候。
每个人都是单人床,那怕是上下铺也很干净宽敞。
但是转到第一中学以后,清一色的大通铺土炕,要是想烧炕就自己从家里带柴。
她以前没去实验中学的时候就是大通铺,可那时候是8个人一个炕。
由于被实验中学的出现,两个学校合并过一次,本来住宿就紧张。
现在又接收了这些被赶回来的人,这里的条件变的更紧张了。
这时候直接变12个人一个炕,要是规规矩矩的躺好,放下这些人也不成问题。
但是年轻人要是规矩,那就不叫年轻人了。
更别说他们这里没有明确的制度,跟严苛的保卫科。
老生跟强悍一点的,自然就占更多更好的位置,郝红梅她是插班生后来的。
被分配到里门口最近、最小的地方,窗户和门也不掩实。
晚上刮进来的小风经常把她冻醒,就算没有风,她紧贴着冰冷的墙也睡不好。
加上她经常炫耀身上实验中学的校服,还有那里的生活质量。
这套原本实验中学的校服,是她抹平心中差距最重要的东西。
现在逐渐变成了她炫耀的利器,别的同学认为她这是嘲笑跟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