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婷。哥,你该不会……”
于蓓目光游移,某人好色且心狠手辣,她不知道他是打算给于鑫带绿帽子还是斩草除根,那厮翻了个白眼,在某个位置拍了一巴掌:
“想什么呢?我就是问问,以后避着点儿。”
“嗯……”
于蓓一声嘤咛,双手再掀,睡衣跟外套便摞在一处,那厮连忙拦着:“别,今晚不行,我明天还有比赛,你赶紧回屋洗洗睡吧。”
“啊?吴姐说我今晚可以不回去的。”
“啧,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说。”色胚一脸烦恼,“那你洗把脸,在这屋睡吧。先说好,不许勾引我,我得保持体力。”
“嘻嘻,看你有没有定力喽。”
于蓓香他一口,起身下床,老秦望着她的背影有些感叹,他知道于蓓其实不想,只是被感情、利益、性格纠缠,不得不强颜欢笑。
说起来倒是跟谭沁有几分相似。
如果换成谭沁,在这种情况下估计也会做出跟于蓓一样的选择吧?不过她更独立,目的性也更明确,相应的感情成分也更淡薄。
“特娘的,我想她干啥?”
老秦摇摇头,收拾好于蓓的外套和睡衣,嘟囔着钻进被窝,不多时,一具火热的身子如蛇一般盘绕而上,冰凉的小手四处使坏。
“别闹。”
他轻吻一下,闭上双眼,于蓓只觉悲苦之意渐渐淡去,沉重到无法呼吸的压力也轻了几分,她凝视、回吻,似回巢倦鸟般依偎。
有他遮风挡雨,真好。
……
顶楼,两女的战场已经从浴室转移到了卧室,可惜枕头质量太好,一直打到气喘吁吁也没能像电视里那样绽开漫天的洁白羽毛。
“不打了,好累。”
“呼——我也是。”
谭沁不知道自己刚被某人yy过,但她知道绝不能将宝贵的时间全都浪费在睡觉上,于是泡了两杯咖啡,靠咖啡因和聊天提神。
“琪琪,你真想签长约?”
“就是拿不定主意才问你嘛。”唐琪琪抢过一杯轻嗅着,“我是觉着他不会坑我,就算哪天我找了新东家,应该也能好聚好散。”
“打工仔过的比老板娘都惬意,你觉得可能吗?”谭沁不以为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待遇优渥,要真有这种好事,那我也签。”
“又胡说。”
“话糙理不糙嘛,秦战又不是冤大头,给咱们上教育课的时候比谁都精明,想占他便宜,小心他吃干抹净提起裤子不认账。”
“呸!女流氓。”
唐琪琪红着脸啐了一口,虽然觉得闺蜜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有几分不甘,摇头道:“不想了,反正还没签,明天早上直接问他。”
“顺便问问能不能当老板娘?”
“死沁沁,找打!”
“别闹,咖啡洒了,想杀人灭口啊你?”
“哼,你知道的太多了。”
“救命!”
……
第二天两人没能找到老秦,没办法,睡的太晚,等她俩起床老秦已经到了看守所,那地方屏蔽信号,手机打不通。
——打的通他也没心思接。
从看到高墙起这货就开始腿软,等东风猛士停稳、身穿警服的阚建军和苏林走到近前,这货不自觉的便双手平伸、露出手腕。
什么情况?
两人一愣,阚队本能的去摸手铐,还好苏林职业病没那么严重,抢先跟他握手:“秦先生,总算见面了,你可是我的偶像。”
“呃,不敢当,不敢当。”
这货怂的一哔,有种出狱前被狱警训话的赶脚,阚队这时也回过神,立正敬礼,沉声道:“秦先生,我代表市刑警队感谢您的支持。”
“应该的,应该的。”
吴姐强忍笑意给他介绍:“这位是我们首都刑警队队长阚建军,这位是苏林,以前是国家散打队运动员,小秦,你好像有点紧张?”
“没,没,两位警官好,那啥,我下午还有事,要不咱先进去?”这货忙不迭的掩饰。
场面静了一秒,阚队见苏林还在傻愣着,只好自己开口:“麻烦秦先生了,还请出示护照,于小姐,您的身份证也请出示一下。”
“哦。”
于蓓打开坤包取出两人的证件,苏林假装没看见领导的眼神杀,一门心思的纠缠老秦:“偶像,您下午要参加比赛对吧?”
“没错,你……”
“我是参赛者,今早接到的通知,嘿嘿。”
“哦——”
老秦恍然,难怪一见面就盯着自己猛看,正想再说几句,阚队忽然咳了一声,于是苏林赶紧接证件办手续,再磨叽又得写检查了。
“秦先生,吴迪都跟您说了吧?”
“嗯。”
老秦点头,吴姐路上明里暗里的嘱咐,担心他回洛杉矶之后胡说八道,毕竟看守所、监狱之类的地方难免「磕磕碰碰」。
其实也没啥,就老于犯下的过错,揍的轻了都对不起受害人,他就算看到了也权当没看见,只不过于蓓在场,不好直说。
一路无话。
看守所有专门的审讯室,阚队和苏林是这里的常客,吴姐也来过几次,老秦很想试试铁凳子对面的座椅,可惜还得安慰于蓓。
不多时,脚步声由远及近。
老秦耳朵微动,心说于彪待遇不错嘛,连手铐都没带,他那会儿可没这优待,故意伤害进去的得带脚镣,一挪步就稀里哗啦响。
“爸!!!”
门开,于蓓哀鸣一声就往前冲,老秦抬了抬手,终究没拦她,押送于彪的狱警有些不知所措,既不想违反条例又不忍阻拦。
“蓓蓓……”
于彪一声长叹,有怨恨也有慈爱,他落到这步田地跟女儿脱不开干系,可是人之将死,又怎么舍得苛责唯一能活下来的后裔?
“小蓓。”
阚队使了个眼色,吴姐只得上前安抚,怎奈于蓓死死的抓着于彪,哭到呼吸不畅也不肯松手,碍于老秦,其他男性又不好上前。
“爸,他们有没有打你?”
约莫五分钟,于蓓终于从瀑布转为涓涓细流,开始关心起父亲的安全,于彪摇了摇头,目光对准老秦,沉声道:“你就是秦战?”
“是我。”他挺胸抬头,不行礼,不叫人,眼眸低垂,神色冷峻。
“小犊子!”于彪目露凶光,咬牙切齿:“老子打拼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栽在你手上。别得意的太早,我的钱你一分都别想拿!”
“于彪!”
狱警低喝,老于依然不肯罢休,嘶吼道:“蓓蓓,你要是还认我这个老子,现在就跟他分手!这辈子都不许见他,听到没有?!”
“爸……”
“我特么问你听到没有!”
“呜呜……”
“好哇,翅膀硬了是吧!滚!都给我滚!以后我没你这个女儿,滚!老子死了,你们也别想好,姓秦的,老子在下面等你!”
“爸!!!”
于蓓哭,于彪骂,狱警怒,吴姐拦,提审室里乱成了一锅粥,老秦叹了口气,转身拦住已经掏出手铐的阚建军,俯身低语。
“行!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