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冯天成手上拿着的,正是之前宋员外落在冯家的那枚玉佩。
原本这枚玉佩也算是冯天成证实宋员外和马蓉蓉合谋杀死冯六奇的证据。
不过,当初冯天成并不知道马蓉蓉跟樊文清之间的关系,所以,当初他为了让樊文清相信自己所说,他早早的就把这枚玉佩交给了樊文清。
樊文清拿到之后,自然是直接藏了起来。
其实,若是换做是别的东西,这樊文清说不定会直接让手下给毁了。
可是他本就喜欢这些玉石,而宋员外的那枚玉佩虽说跟那些乡绅富户送给自己的那些无法相比,但也算是上等货色了。
所以,这樊文清便自己留下了。
只不过,他也知道这枚玉佩见不得光,所以在最近这几年里,他也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而且,因为这枚玉佩的价值在他所有的藏品之中,也只能算是中等而已,因此,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便已经将这枚玉佩之事抛诸脑后了。
如今再见到这枚玉佩,樊文清自然有些惊慌了。
这时候,冯天成把这枚玉佩交给了孔明城,说道:“大人,这枚正是当年那宋员外在冯家杀死冯六奇的时候,所留下的那枚玉佩。”
原来,昨天冯天成回去的时候,除了见到之前的那张纸条之外,还有这枚玉佩。
而冯天成也算是见识到了这些人的神通广大,竟然连这样的证物都能弄到手。
这时候,孔明城再次看向了樊文清,说道:“樊大人,你看着……”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了,他是想让樊文清自己解释这枚玉佩之事。
这樊文清毕竟也算是在官场数年,也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这个时候他已经回过了神。
只见他看了看那枚玉佩,立刻说道:“将军,光凭这一枚来历不明的玉佩,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若是真如冯天成所说,当年他为何不将这枚玉佩交到下官的手里?若是如此的话,那当年的那件案子,倒也的确有别的可能!”
“你!”
听到樊文清这么说,那冯天成的脸都涨的通红。
当年他自然早就将这玉佩交给了樊文清。
而这枚玉佩在樊文清那里,只不过是一般货色,可是在寻常百姓的眼里,也能算是天价之物了。
那宋员外本身就是做首饰买卖的,这枚价值数百里的玉佩,他自然会时常拿出来炫耀。
所以,在冯天成看来,应该有不少谷城县的百姓都能认得这枚玉佩。
因此,樊文清这么说,无非是想要胡搅蛮缠。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那樊文清又接着说道:“刚才那冯天成曾说过,他曾交了一枚玉佩给下官,若是真的如此,那这枚玉佩如今应该是在衙门,可它为什么会在冯天成的手上?”
这樊文清说到此处,稍稍顿了顿之后,又瞥了冯天成一眼接着说道:“想必将军应该知道,私盗证物可是重罪!”
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稍稍朝着冯天成走近了半步,冷声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不要脸!”
这是在场除了樊文清的人之外,所有人心里的想法。
其实刚才,那冯天成已经说了这枚玉佩的来历,是他之前的救命恩人留给他作证物,来找孔明城伸冤的。
可那樊文清显然已经直接把冯天成刚才说的那番话忽视了。
而如今在他的口中,若是这证物为真,那冯天成可就有私盗证物的罪名了。
而若是那证物为假,那对樊文清就没有什么影响。
所以,在樊文清看来,不论那冯天成如何证明,结果恐怕都会对他不利。
这时候,事实上所有人都听出了樊文清话中的意思。
孔明城自然不用多说,他虽说是个武将,但作为李文栋的部下,自然也不是寻常的武夫。
可就在这个时候,陈安晏却突然开口了。
“樊大人,我倒是想起了一个朝廷的规制。官员丢失证物,似乎也有疏忽之罪吧!”
听到陈安晏这么说,樊文清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变化。
其实,这个所谓的罪名对于大部分的官员来说,都算不了什么。
他虽是一县之尊,可毕竟无法兼顾到方方面面,有很多事情还是需要手下去做,所以,一般情况下,若是遇到这样的事,上级也只会稍加诫勉,最多也就是罚俸一两个月而已。
可是,让樊文清不安的是,他从孔明城和陈安晏对待自己的态度看,看出了他们今日似乎对自己有些不满。
若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今晚就有些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