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很大,可官宅、豪门都集中在城中心,冷忘忧也没有在路上拖延的意思,有侍卫开道,两刻钟不到的时间,冷忘忧便赶到了上官知鸢暂住的静园。
上官知鸢的院落人来人往,丫鬟不停地往外端着赃物,又往里送水,时不时还能听到上官知鸢痛闷的声音。
“孙太医好,各位太医好。”冷忘忧先到外室与众太医碰了个面。
“不好。”孙述白等人一脸疲倦,双眼青肿,显然是一夜未眠,此时看到神清气爽的冷忘忧,孙述白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你倒好,昨在永和殿睡得舒服,我们几个老头子却是连眼都不敢眯,还没亮又赶到静园。”别的太医不知道冷忘忧是装晕,可孙述白却是明白,不能明只能在心中暗骂,冷忘忧这狐狸太狡猾了。
“嘿嘿,孙太医能者多劳,我这不是身子虚嘛,孙太医若是不信可以替我诊治一下。”冷忘忧二话不伸出手腕。
她的身体她自己明白,伤了元气,需要慢慢调养。
孙述白当然也明白,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抹担忧,道:“身为大夫却一副破身子,你可真是给我们大夫长脸了,我家还有一些阿胶,回头让承宇给你带些去,好好的姑娘家偏要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你想给谁看?”
“不用麻烦承宇,回头我自己去拿,正好伯母邀了我去吃莲子羹。”又多了一个去孙府的理由,冷忘忧暗想张贵妃那件事应该会很顺利。
两人正聊得高兴,屋内的上官知鸢听到侍女来报,却迟迟不见冷忘忧进去,气得叫贴身侍女出来催一声。
侍女一张晚娘脸,活像谁欠了她的银子,刻薄地道:“冷姑娘,我家姐是请你来看病的,不是请你来聊的。冷姑娘身为大夫不关心病饶情况,却在这里攀交情,你的医德让人怀疑,你们南朝的大夫是不是都这样,不把病饶生死放在眼里?”
冷忘忧脸色一沉,嘴边的笑意随之散去,道:“怀疑我的医德?诬蔑我南朝大夫的人品,你们上官家好大的口气。上官家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南朝的大夫,那就另请高明,正好我也不想医!”
“冷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我上官家?”上官知鸢的侍女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似乎这才发现,这里是南朝,而冷忘忧也不是一般的大夫、医女,冷忘忧现在的身份地位可不比上官知鸢差。
“哼......”冷忘忧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威胁?我需要威胁你一个侍女?别你只是一个侍女,就是上官知鸢站在我面前,我也是这么。上官家很了不起吗?不就是一个靠女人发达起来的家族嘛,你们上官家除了会卖女儿还会做什么?”
上官家人引以为傲的事情,由冷忘忧出来,是轻蔑与鄙夷。
“冷忘忧,你、你、你好大的胆子!”上官知鸢的侍女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冷忘忧的手不停地发抖,不是怕而是气,她现在恨不得张嘴吃了冷忘忧。
冷忘忧朝侍女走去,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骇人,双眼冰冷得好像东朝的雪山,她啪地拍掉侍女的手,道:“我最讨厌被人拿手指着,别人我就忍了,可你还不够资格,再有下一次,我替你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