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他们会派人来你们手下当卧底，搜集你们的证据，然后抓你们，通缉你们。”

“你们敢结婚生子吗？”

“如果你们敢，那等你们坐牢的时候，别人就会花着你们拿命换来的钱，睡你们的女人，打你们的孩子。”

乌蝇想要辩驳，这是他的眼界、阅历、知识水平造成的局限性，阿华相对而言要好很多，听到了肖章的这些质问后，表情做深思状。

肖章看出来了，笑了笑调转话锋。

“好，如果你们觉得那些老大都是这样混的，你们觉得就算是被人砍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们觉得就算是你们进去坐牢了，你们在外面的兄弟也会保护你们的女人，而不是趁虚而入。”

“那我来给你们算一笔账。”

“我不知道东星乌鸦、忠信义连浩东，他们的小弟每个月的薪水是多少，但在我看来，随时可能会砍人或者被人砍的工作，怎么也算是高风险了吧？”

“既然是高风险，那就要有高收益，现在洗碗工一个月有三千块，去工地搬砖一个月都有5000块，在酒吧打杂表演铁头功一个月都有8000块……”

“那当古惑仔，一个月一万块应该没问题吧？”

“除了薪水之外，小弟砍死了人需要跑路，是不是也要给跑路费？小弟被人砍死了，是不是还要给安家费？小弟受伤了，是不是还要医药费？小弟花钱大手大脚，欠了一屁股债，你们当老大的，是不是要帮忙解决？”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你想要养1000个小弟，一个月需要多少支出？”

乌蝇听的一愣一愣的，有些不解的问道：“老大，啊，不对，老板，哪里表演铁头功一个月有8000块的薪水啊？”

“这不重要。”肖章看向了阿华。

阿华沉吟道：“老板，一个月至少需要两千万开支。或者……不给小弟开薪水，小弟出事也不管，只给小弟混出头的机会。”

乌蝇这才想起来香江社团的规矩，附和道：“是啊是啊，老板，老大们都不给小弟开薪水的，就是偶尔做事的时候，会给小弟们发红包，一起出门的时候会管饭。”

肖章笑了起来，看着乌蝇问道：“你现在疼吗？”

乌蝇受过伤，龙门的东哥让他静养，但他只想跟肖章混。

此时被肖章提起来，因为激动和兴奋而减弱的疼痛，就有些难以忍受了，本来就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更苍白了，毫无血色可言。

阿华有些担心的扶住了乌蝇。

“知道疼，但你为什么就是不知道醒呢？”

肖章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还是说，你们也想象东星乌鸦一样，用画大饼的方式让小弟们跟着你们混？到最后，只剩下一群并不忠心，也没什么本事，随时都有可能背叛你们的废物小弟？”

阿华醒悟了。

乌蝇也明白了，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肖章再次发问。

“你们想要混出头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等这两个人回答，肖章就继续说了起来。

“你们想要让别人看得起你们，你们想要名表、手机、豪车、别墅，出门的时候有男人跟随保护，回家的时候有女人跟随伺候……”

“你们仔细想一想，成为一个有钱人，是不是同样也能够做到这些？”

“而且，是完全合法合规的情况下做到这些，不需要担心警察，甚至能够让警察来当你们的保镖，帮你们洗地。”

乌蝇终于醒悟了。

阿华的情绪也变的激动了起来。

“老板，那我们的公司是做什么的啊，怎么挣钱啊。”

“是啊老板，我们两个不会坐办公室啊，不会做生意啊。”

肖章笑着说道：“我们公司要做的有很多，先从……收保护费开始吧。”

“？？？”

“老大，你不是说我们不是社团吗？那我们怎么收保护费啊。”

“对啊，收保护费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犯法的啊。”

肖章叹了一口气，说道：“安保公司收安保费用，犯法吗？我们收保护费不仅不犯法，而且，还是光荣的纳税人，懂了吗？”

乌蝇和阿华都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