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从他对肖章的两次行动就能够看出来。

“就算是你的枪法比我的更厉害，又能怎么样呢？”

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毫发无伤的零继续出声说道：“我之所以能够成为第一，只是因为炽天使不愿意随便接受任务，如果他愿意的话，那他一定是亚洲第一，甚至是世界第一，你为什么不去找他比拼枪法呢？”

说话的间隙，枪声不断。

也就是这两个人都有武功在身，同样都是化劲的水准让他们的听力都异于常人，不然在连续不断的枪声中，还需要躲避对方的枪线，不停的改变自己的位置，根本不可能听得清楚对方在说些什么。

“我会去找炽天使的，打败你之后。不，应该说是打死你之后。”托尔同样是一边说话一边改变位置一边开枪，声音轻松：“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小情人，说不定她已经被流弹给打死了呢。”

比拼枪法，并不代表着托尔不能攻心为上。

因为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枪声响起之后，就意味着警察随时都有可能过来，根据托尔的预估，他最多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就得离开。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分钟的时间。

弹药的消耗也是另一方面的原因，哪怕这里是他提前布局存放了很多子弹，可那些纸箱子在枪战中不断倒塌把他的布置埋在了其中，还有零的枪线压制，他根本没时间补充弹药。

“她死了，就让你给她陪葬，还有你认识的所有人。”

零同样使用了攻心为上的手段。

因为他的弹药本来就不多，哪怕是刻意的控制了开枪的次数，此时也已经有些见底的感觉。

身上的枪械有很多已经扔掉了，因为没有适配的子弹。

“那你猜一猜我认识谁啊？哈哈哈……”

砰砰砰……

整个仓库里，漫天的纸屑飞舞不断，缤纷犹如黄色的雪，两个黑色的身影不断的在迷宫之中游走，听声辨位不断开枪。

整整七分钟的时间，两个人也只打过三次照面。

这让双方都发现了对方的装备几乎和自己一样，夜视仪、防弹衣这两件都是必备品。

但最让零震惊的是，托尔的装备款式和他的一模一样，结合托尔能够轻松的找到他这一点来看，这绝对不是巧合。

“他是你什么人？”

零站在原地没有移动位置。

托尔背靠在纸箱上，和零只隔了一个转角以及十米左右的距离。

“他是哥哥，亲哥哥。”

零叹了一口气问道：“我的中间人是你亲哥哥，那我们这样还有意义吗？”

“当然有。”托尔也叹了一口气，同样没有变换自己的位置说道：“我告诉他我比你强，但他说你比我强，这就是意义。”

“我没有子弹了。”零语气平静的轻声说道：“你应该还有，但是……他真的不怕你死吗？”

“他怕啊，但他也没办法啊，因为我必死无疑。”

托尔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零的话，转身站在了通道的另一边，持枪的双手自然垂直于身体两侧，面带微笑的说道：“我刚跟你说我有病，是认真的。”

零同样是双手持枪，两把手枪自然垂直于身体两侧，动作和托尔如出一辙。

“有病可以治，我看在你哥哥当我中间人，帮我接了很多任务，也拿到了很多情报的份上可以不杀你。”

“不行啊，这病没法治，因为我脑子有病。”托尔脸上的笑容突然变的真诚了起来：“我们就这样比一比吧，我知道你还有子弹。”

“就这样吗？”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就这样。但如果你选择这样死，我会杀死你哥哥的。”

“没关系的，我都快死了还在乎什么呢？”托尔继续笑着说道：“不过你死了的话，我不会杀了她，我会娶她，然后让她变成一个寡妇。”

零的目光没有半点偏移，仿佛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一样。

“我们怎么开始？”

“等警笛声，你和我都是化劲，我们的听力差不多，警笛声响起的时候就是开始的时候。”

“好。”

突然间的沉默，让肖章有些不习惯了，所以他忍不住出声。

“呜哇呜哇呜哇……诶，你们怎么都拿枪瞄着我啊，是我学的不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