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骑上自己的剑齿虎,附近的骑兵都激动得嗷嗷叫,刚准备跟他一起冲阵,朱庇特就怒声喝道:“着什么急?都别动!”
阿波罗两次被劝阻,体内的滚滚战意已经让他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大哥!他们都已经被重弩射翻了,现在不上什么时候上?”
“如果能在这一战中直接毙杀他们的指挥官,你知道这对兄弟们来说是多大的鼓舞吗?这些南方蛮子会直接崩溃,像猪猡一样乱跑,我们想怎么抓就怎么抓,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到时候胜利就是我们的!”
朱庇特啧了一声,冷冷地说:“拿重弩慢慢射也一样,他们要在峡谷口守着,那我们就射到他们一个都站不起来为止。”
阿波罗不耐烦地说:“这么做太浪费时间了,一轮冲锋能解决的事,干嘛要靠重弩?再这么拖下去,他们身后的撤离人员就要跑光了。”
朱庇特踹了他一脚:“你给老子闭嘴!我是酋长,我说了算!”
阿波罗气得咬牙切齿,但面对亲哥哥,他有怒火也没地方撒气,只能暗中骂咧着,用力往身下那只剑齿虎的脑袋上来了一巴掌,作为发泄。
...
重弩的射击仍在继续,索兰黛尔等人的处境变得越来越艰难,如果弩箭只是从一个方向射来还好说,他们手中的大盾不至于被弩箭直接射穿。
然而,部族战士的射手分成了两波,一波进行直线射击,另一波则是瞄准天空进行弧线射击,弩箭分别从正前方和斜上方射来,持盾者护住一个方向,另一个方向就有可能暴露,增加被射中的概率。
在这种箭雨面前,士兵们都只能尽可能蜷缩在盾牌下,弩箭与盾牌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还有不少弩矢落在身边,离自己身体边缘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带来非常大的心理负担。
很多士兵在蜷缩时都已经闭上眼睛,口中喃喃念叨着“神明庇佑我”之类的话,身体止不住发抖。
昨夜跟索兰黛尔谈心的乔舒亚也在阵中,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的胆子很小,之所以现在站在这里,是想按照索兰黛尔说的,鼓起勇气证明自己。
然而,战争不是儿戏,这种生死之境更不是,在漫天的弩矢面前,乔舒亚已经吓得嘴唇都白了,神经紧绷得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就在这时,一支弩箭贴着盾牌边缘擦过,刚好掠过他的胳膊,锋利的箭头直接撕下一片皮肉,留下血淋淋的血痕。
“啊!!!”剧烈的疼痛成为了压垮乔舒亚的最后一根稻草,恐惧与惊慌之色犹如决堤般在眼中涌现,恰好此时部族战士们都在填装,出现了短暂的射击真空,他直接把盾牌一丢,狼狈地向后逃窜,“会死的...会死的...放我回去!!!”
索兰黛尔听到声音脸色大变,急急忙忙回过头喊道:“回来!不准动!!!”
然而,索兰黛尔喊晚了,就算没喊晚,对于一个心理防线被击溃的人来说,喊什么话都不敢用了。
盾墙阵型原本就是士兵之间距离非常紧密,彼此支撑,彼此托力,共同应对冲击,乔舒亚这一逃,阵型中出现了缺口暂且不提,他在往后挤的时候牵连到了其他士兵,成为了同伴的绊脚石。
“滚开啊!别挤过来!”被挤的士兵一时没能稳住身形,踉踉跄跄摔倒在地,也因此绊到了其他同伴,导致很多人重心不稳,陆陆续续摔倒,嚎叫和咒骂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