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上半截身子落地,发出‘彭’的一声,随后,下半截身子也坐不稳马背,滑落了下来。
鲜血,瞬间洒满一地。
“额!”
后方的邢道荣见状,无语之余,又有些痛心。
“好歹是一员勇将,招降后有用处,可惜,可惜!”
暗自叹息了一会,邢道荣没有耽搁,立刻命令军乘胜追击,瞬间将苍梧三千人马冲散。
随后,一路追赶,杀敌无数,顺势向苍梧城开去。
一个时辰后,便来到了苍梧城,五万荆南军,没有丝毫折损,旗帜招展,士气高昂,列于城下。
吴巨得到逃回的溃兵禀报,不及后悔放出甄虎出战,来到城头,严令守军戒备,同时向城下荆南军看去。
只见那五万荆南军,于城前里许处列阵,士卒个个气血旺盛,战意盎然,军容鼎盛,显然皆为精兵之许。
看到城下荆南军阵容,吴巨倒吸一口凉气。
“荆南军如此精锐,我苍梧不敌也,只可据城坚守,不可出城迎战!”
甫一见面,吴巨就打定决心据城坚守,抵挡荆南军。
苍梧城池高,城内粮草充足,虽有三万军和十几万百姓,亦够数年食用,他并不担心粮草不足。
这也是天地异变后的普遍现象,天下任何城池,都再没有被人围困到粮草断绝的危险!
换句话说,想效仿前朝诸般围城之法克敌,已近乎不可能!
当今天下,任何地方的战争,若想攻克敌方城池,唯有强攻得手,或内应开门,别无他途!
但吴巨早已在城中备好无数檑木,石,火油,金汁等守城之物,一心坚守下,有充足信心挡住荆南军攻城。
不然,明知道荆南势,又和自己相邻,吴巨岂有胆子拒绝邢道荣的招降,还悍然驱逐使者?
就在城头上的吴巨,心下忐忑,决心死不出城,据城死守之际,城下荆南军中军位置,一名重盔重甲,满面浓须的威猛将,独自策骑,向城门方向而来。
“应该是邢道荣!”
盯着那名威猛将,吴巨心下暗忖。
“城头可是苍梧太守吴巨吴俊成乎?吾乃荆州牧,右将军邢道荣是也!”
就在此时,城下那名威猛将豁然开口,声音洪亮,城头上下皆清晰可闻。
“吾知汝为荆南邢安民!”
吴巨立于城头,回道:
“我和你井水不干河水,汝为何引兵来犯?”
城头下的邢道荣,已经来到城下,距离吴巨在一箭之地以内,属于系统可以观测的范围。
系统中,这吴巨是气运‘微微弱’的人主,果然心怀异心,不然不会是人主!
不过,武力只有56,智力不过69,这样的属性,代表其才能,最多一地太守,勉强算个人才罢了。
这样的货色,除非和邢道荣一样拥有系统,否则根没资格割据称雄,更遑论参与天下争夺!
看完吴巨的数据,邢道荣对他的兴趣顿消。
还不如那个甄虎,要来做什么?
“吾乃朝廷右将军是也,有奉诏讨贼之责,汝前番对朝廷不敬,吾为何不能伐你?”
邢道荣安坐马上,怡然说道。
“一派胡言!”
吴巨闻言怒,手指城下邢道荣,怒道:
“我苍梧和荆州毫不相干,汝做你的荆州牧便是,有何权号令我苍梧?”
“岂有此理!”
邢道荣听了,豁然睁眼,喝道: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汝以下犯上,不尊上令,此乃叛逆之道也!”
“朝廷正义之师前来,汝尚做此反贼之语,当朝廷不在乎?当汉不在焉?”
邢道荣嗓门奇,这番怒喝,城头上下,人人皆闻。
当世,汉朝廷虽然没落,但四百年威严深入人心,依旧被天下人奉为正统。
是以,邢道荣这一番言语,入得城头守军耳中,当真是正义凌然,令听者荡气回肠。
“你,你……!”
城头上的吴巨,没想到邢道荣这个面相粗豪,浓眉眼,一副莽夫模样的家伙,竟然如此善于狡辩,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
邢道荣怒指吴巨,喝道:
“汝受朝廷恩,位居一郡太守,理应忠君报国,却自持朝廷山高水远,鞭长莫及,便拥兵自重,如此叛逆行为,当真罪恶深重,天地不容也!”
“放箭,给我放箭!”
吴巨心中狂怒,却无言以对,当即命令守军放箭。
刹那间,城头万箭齐发,向邢道荣笼罩而下。
邢道荣哪会在乎这个?
他距离城头不过堪堪一箭之地,只略微后退,便脱离了箭矢范围,即使有那少许箭只临身,手中斧轻扬,也尽数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