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在这件事情上面,虽然本侯实在冤枉,可是既然本侯已经向皇上保证了,会好好配合调查,那自然要说到做到。现在本侯有嫌疑,怎么能够随便回北安侯府,自然应该暂时收押在大理寺的监牢之中!”
连易:“……”主子不会是胃疼,疼到脑子了吧,在说什么胡话!
程远:“……”这样主动要求被收监,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看到程远不开口,苏北宁又连忙催促道:“程大人,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把本侯关进大牢,本侯胃疼的快受不了了,需要赶紧休息。”
程远嘴角抽搐,苏北宁越是这副样子,他心里便越觉得可疑和不安。
现在皇上只是让他调查,又还没有定罪,如果真的把苏北宁关到大牢之中的话,未免有些不妥。
更重要的是,苏北宁这副模样,总让他有一种可能会被算计的感觉。
“程大人,你真的不必犹豫,你放心,这是本侯自己主动要求的,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记仇,更不会在日后寻找机会报复。”苏北宁言语之间,颇有一股子苦口婆心的味道。
但苏北宁越是劝说,程远就越觉得不对劲。
最后,在程远的强烈要求之下,苏北宁离开大理寺府衙,回北安侯府休息时,三步一回头,那叫一个不愿接受。
而程远看着对方这模样,恨不得立刻将人给推出府衙,然后立刻关上府衙大门。
直到看到苏北宁上了马车,离开了大理寺,程远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顺利的躲过了一次圈套,全然忘了自己一开始,是断然不希望苏北宁回北安侯府休息的。
当然了,他也没有看到,在苏北宁上了马车之后,那唇边勾起的笑意。
接下来两日,苏北宁日日去大理寺报道,可是,在审问之时,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和插曲。
而苏北宁态度也一次比一次殷切,一次比一次配合。
可她越是这样,程远便越觉得心慌,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处处闻啼鸟”。
自从之前被苏北宁算计过一次,现在只要看到苏北宁态度不同寻常,程远便隐隐觉得,似乎一个巨大的圈套,正在兜头朝着自己套下来。
所以他左闪右避,生怕自己再次着了苏北宁的道。
而这样带来的后果就是,苏北宁这边的审问毫无进展,一直拖延了下去。
程远担心不好交代,只能够从周其正那边入手。
周其正没有做过什么结党营私的事情,自然不会承认,但是却日日被审问,尤其是同样的问题一问再问,弄的他也苦恼不已。
“主子,周大人好像又被传召进了大理寺。”北安侯府中,连易对着苏北宁禀报道。
“知道了。”苏北宁点头应了一声,“周其正毕竟是户部尚书,这件事情又没有确凿的证据,程远那边纵使审问,也还是会把握好分寸的。”
只不过虽然不用担心周其正可能会受刑,但这段时间烦扰自然是无法避免的了。
“主子,属下实在是不明白,您为何要拖延这件事情,您好好配合,早点证明您的清白,难道不好吗?”
“当然不好。”苏北宁靠在椅子上面,看着连易,“就眼下看来,这次的事情,可是你家主子我能够把科举主考官的破事给甩出去的最好时机了。”
“可是距离科举考试还有不少时日,主子您不会是打算打算一直拖到科考吧?”
“就算我想,只怕洛亦景那边也不会同意的。”
苏北宁笑着摇头,眸光微深,悠悠开口。
“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了,洛亦景那边应该有下一步的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