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钱吧?这徐老大家土坯房子,你看请人吃饭还叫人自己带着桌子椅子去。说没钱吧?这开荒山的人工就花了不少钱,据说还在县城开了个食肆,这全村的母鸡看到他们家恨不能绕道走。之前还买了骡车,连老宅都新买了个牛车。
这家人家,真是,很难懂。
不过无论人家怎么想,徐家人该吃吃,该喝喝,徐达拿出家里最后一坛大曲,“这坛酒,咱爷几个今日就全给分了喝了,明日起,咱们铺子也能卖酒了!咱就喝自己的酒!”
张氏心中好笑,说的好像自己家能酿酒了一样,不过扫兴肯定不能够的,去给爷几个拿了酒碗,一一满上,盖头,石头和郑夏就给拿了三个小酒盅,一人可以尝一盅。
原本郑家几人不愿和主家坐一桌,说是不合规矩,徐达却说不坐一桌不是露馅儿了吗?几人只能别别扭扭的坐下了,郑山富还只敢坐在长凳的凳头上,差点没把坐另一边的盖头给翘起来。
院子里男人们喝的热闹,厨房里的一桌,都是老人孩子,张氏和春丫之前便商量好了,得跟自家这几位,说说这女性生理卫生的事儿,便把四头他们留在厨房,让蔡氏照看一下,蔡氏见状,便有些不快,“偷偷摸摸的,背着我想说啥?说我坏话是吧?”
“娘,咱们得说说月事,您如果还有的话,也可以一起来听听。”张氏笑眯眯的说道。
蔡氏干瘪的老脸一红,赶紧捂住了四头的耳朵,“说的啥鬼话,我怎么还会有那事儿!赶紧滚,小声着点儿,院儿里都是男人!”虽然她觉得这话没啥好多说的,真是不害臊,可她也知道,这事儿关乎子孙,自从五头出生后,他们家就再没添丁了,现下日子还算过得去了,自然希望家里能再添几个孩子,这个张氏平日里鬼主意最多,说不准得了啥生娃的法子呢?
方婶和李氏周氏一听张氏要说这个,瞬间也红了脸,连徐英都跟着害臊的不行,就只有春丫和徐敏两人,一个懂太多,根本不觉得有啥好害臊的,一个是连月事是啥都还不知道,便也不知道害臊。
几人臊的不行,不知道该不该跟张氏去聊这些,被张氏和春丫半推半就的给拉进了房间。春丫把她跟她娘努力了半日,不对,从构想到做出来,努力了有小半个月的古代姨妈巾拿出来,放在自己的小桌子上,“你们看,这个就是我们做的,月事......啥来着娘?”
“月事纸?月事巾?”张氏对起名也一窍不通,直接叫卫生巾吧?估计这屋里几个连卫生两字都不知道啥意思。
春丫一挠头,“就叫月月安吧!”
“行,就叫这个!”能叫就成。
母女俩旁若无人的商定了这个姨妈巾的古代名,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众人,那脸色,一个赛过一个的红润,尤其是徐英,小姑娘脸都快滴血了,只有徐敏拿着春丫缝制的针脚奇粗无比的粗糙版姨妈巾,问道,“为啥叫月月安啊?这咋用啊?”
唰,一下,徐英流出了一条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