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也算是对的起那5两银子一月的月钱,每每有送帖子说要请县令夫人参加什么花会游园会的,都知会了门房让人先等上一等,等门房把帖子送到他手上,他便会出去跟人家交代好,让人把帖子送到大衍庄来。久而久之,沛丰县的大小官员,商贾地主都知道了,要请县令夫人,得把帖子送去大衍庄。
越是到年底,越是宴请多,裴庭这一个多月来都参加了六七次宴请了,有两次在人东家门口还遇上了卢县令,两人面面相觑之后,都是卢夫人说一句,“老爷,我先进去了。”也不管卢县令作何应答,就端着笑脸进了主家的门。
卢县令又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拉扯她,只能随便她去。他就觉得奇怪了,为何这裴氏人在大衍庄,可每每这种场合却老是能碰到她?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他找来文竹查问,文竹却说先前的确有过两三次有人送请帖来的,不过听闻夫人如今在大衍庄养病,便再没送来过了,可能是人家知道夫人在大衍庄了,所以直接把帖子送去了?
这理由,初闻觉得挺像那么回事,可卢县令细想了下,又觉得不对,“那请我们夫妻俩的,明明是压在我这里的帖子,为何夫人却会知晓?”
“如今沛丰县内都知晓夫人住在大衍庄,主家可能送了两份?一份送到府里,一份送到庄子上?”文竹假意猜测。
实际上作为一个县令的贴身小厮,虽然识字不多,但是请帖上的名字日期他都能看明白,这帖子又不是啥重要的邸报,卢县令都是看了一眼,就随意摆放在书桌上了,文竹什么时候想看就都能看的。
卢县令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可好像哪里又不太对劲,不过反正裴氏不跟他同进同出,更不和他同桌吃饭,他反正也不想再去招惹裴氏,别一会儿又被她倒打一耙,坏了名声,这个女人,如今心机重的很!这事儿便被他抛在脑后,不再理会了。
裴庭去参加那些宴请,自然是有心机的,呵呵,没心机的话500文一罐的辣椒酱,10两一套的月月安,卖给谁去?
这辣椒酱她是随身携带着去的宴会,号称是裴家在京城最顶级的饭庄采买了给她送来的。说如今离了这酱,简直食不知味。又分了小碟给在座的都尝尝,又说据说如今京城宴客,没有这款调味,都要被人小看三分。
众贵妇小尝了一下,有觉得没法吃的,也有觉得新奇的,但也有说并未听说京城亲眷家说过此事,裴庭只嗤笑一句,“呵,你家亲眷不入流而已。”那说话之人被气个仰倒,又碍于她是本县县令的夫人,也只能勉强咽下这口气。
当下也有年里要宴客的宗妇问裴庭哪儿有卖,裴庭只假意说一句,“呵呵,你要不然去问问恒发升吧,要是他们没有,那整个沛丰,也就我这儿有几罐了。”
恒发升自然是没有的,到了第二次聚会,来来去去的,大多数还是认识的那些人,便有人问裴庭要买这辣椒酱,裴庭只说且得等上十来日呢,到时候裴家给她带的东西到了,她才有多余的可以转给他们,也不赚他们什么钱,500文一罐,平卖给她们而已。
年节里,要请客的人家多,有人又怕京城运来山高水远的耽误时间,一定就要定个十几罐,弄的原本不想买的人,也只能出手定上几罐,这几两银子事小,可万一真的人家席面上都有这味儿,就他们没有,那作为主母可是丢分了!
辣椒酱推销的颇为顺利,裴庭顺势又推销了一把月月安,说是南京苏州的贵妇,如今都用这个,只他们这里没有卖的,又是家母托了人给她送来的,这沛丰县,可真是又不沛又不丰的,说完又是一脸嫌弃样。
众人知道她家是苏州人士,娘家生意做的颇大,有钱的很,又看这些细棉做的用品,确实是像他们那种细致地方才能想出的东西,也不疑有他,第一次拿了试用装的夫人们,到了第二次聚会,纷纷又来求购,一份二十片,一买要买七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