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重要!总之如今白米已经涨到24文一升,白面28文一升。有穷苦人家吃不起,便去偷了。偷东西的也不是那种真盗贼,就是穷的没办法了,所以我三下两下就把人拿住了!当然也得到了一点点关家那小子的帮助。
可惜了我的头发,又被削了一撮!!”徐达说完,拿下了扎在头上的方巾,张氏见前些日子好不容易留出来的发髻,又成了个冲天辫,一下子笑的简直要昏死过去,气都接不上来。
缓了好半天才道:“行了,赶紧换个头巾包起来,千万不能让爹娘看到啊!你说,咱食肆,还能开下去吗?”
“现在外头进来的船不少,很多都是城里大户囤粮囤物的,码头那边工人反正现在只多不少。不过石头也说,这月里赚的少了,来吃的人少了,点贵的人也少了,粮食也贵,这月估计就能赚个五六十两就不错了。
咱们就且开着,反正有我在,咱们铺子不会乱。等到哪天只能赚个几两了,再关也不迟。
如今他们捕快那边说还得加一批人。你别说这个卢县令,抠门归抠门,辣鸡归辣鸡,但是这个城中的事儿,我实话实说,倒还是放在心上的。”徐达想着,反正粮食什么都囤了不少了,反正到时候铺子开不下去了,就回三山村去呗。
“切,还不是想着升官。”张氏一说到卢县令,就又翻了个白眼,转身睡了。
“媳妇媳妇,你那万两黄金的琥珀放咱房间里了吗?!”徐达虽然对关家姐弟观感不错,但是家里头的宝货,他可不放心放人家眼皮底下。
张氏都快睡着了,又被吵醒,不耐烦的说道:“我早藏好了,别说他们了,连大金和铁头都找不到的。睡吧睡吧,明天你不上工啊!”
“那就好那就好。”徐达话音刚落,就打起了呼噜。
次日一早,张氏留了关慕青姐弟俩吃了早食,关慕青带着吃了三碗厚粥两个馒头的十斤去了新租的院子打扫整理,张氏让他不用急,待下午她回来了,给关静针灸好,再把关静接回去也不迟。
关慕青新租的院子,就在仁济堂对面的巷子里,走走不到两百米,昨日金牙人被徐达从被窝里拉出来,听了关慕青的需求,就说这院子最合适不过,离仁济堂近,虽然院子里没井,但是离城中的大水井也不过一两百米的距离,打水很方便。
院子虽小,但都是砖瓦造的,正屋四个开间,西边一个厨房一个柴房,中间就是个小庭院,平日里晒晒衣服什么的,也是够了。
只求徐达赶紧放他回去的金牙人租金也没开高,只收8两银子一年。徐达觉得自己租的那院子,简直划算坏了。
关慕青也没还价,掏钱,盖章,拿契,一分钟都不带耽搁的,就租好了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