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沛丰境内大船已经无法通行,马车从扬州到沛丰大概需要4,5个时辰,司徒夫人因吃过路上随意留宿的苦头,故而要求虞经承加紧赶路,今晚务必要到达沛丰县。
一路官道还算好走,车队只在路过驿站的时候停了车,吃些东西,解决了下生理问题。
当然,趁此机会,春丫还带头恭喜了虞经承,在做了爷爷之后,再一次做了爹。
恼的虞经承吹胡子瞪眼,又不好发作,因为连司徒夫人都掺和了进来,他也只好呵呵呵呵呵的应承了下来。
不过闲话也不宜多说,这只是个插曲,一队人马稍作休整,便又匆匆赶往了沛丰县。
到得沛丰县城,已是掌灯时分。不过还好,不算太晚,但是今日再要赶往安远寺,虞经承说已经太晚了,出了扬州,越往北,路上流民越多,安全起见,还是明日再去吧。
裴庭便说让司徒夫人直接入住摘星阁,摘星阁的副楼不对外开放,原本的布置就是一楼会客,二楼休息,三楼观景,当初想的就是只对顶级客人开放的,所以今日让司徒夫人住进去,倒是合适。
司徒夫人此次来沛丰的目的,本就是去看看传说中的摘星阁,直接入住,那还有什么不愿意的,直接带了仆妇丫鬟,跟着裴庭走了。
春丫母女送别两位夫人,这才回了家。
两人到得家门口,就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推门进去一看,道玄居然正在院子里跟大金吵架。
“故意的吧你这破狗?!就存心绊我,才抢了这鸭腿吧?!”道玄有些气急败坏。
“汪汪汪汪汪汪!!!”
大金回答的可能是,对,就是存心的!
不过道玄见春丫和张氏站在门口,便也不打算跟大金继续吵下去了,蹿到春丫面前就嚷:“这外头多乱啊,瞎跑什么啊瞎跑?”
“没瞎跑啊,这不是应邀去知府家了吗?倒是师傅您,这一去就是小半年,干嘛去了啊?”春丫看道玄居然衣着整洁,脑袋还是光溜溜的,也没蓄发,便心生好奇。
“唉,不提也罢,都是烦心事儿。这两天你们别到处乱跑,有大事儿要发生。”
春丫低声问:“老皇帝的事儿?”
“我师弟跟你说了!?这人就是嘴巴大,怎么什么都往外说!”道玄皱眉,继续说道:“既然你知道了,那也不瞒你了,我脚程快,估计比传诏书的早上一两日,我今早刚到,那传诏的应该明日就能到了。你这几日就老实在家呆着,别出去惹祸!
“师傅,您到底干嘛的啊?多少跟我透个底吧,倘若也是个皇子皇叔的,早点告诉我,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春丫今日要是问不出道玄的身份,自觉这日子定是过不下去了,百爪挠心能活活把自己挠死。
道玄望天思考了半日,才低声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皇子皇叔,你可别乱说啊,到时候被人听去了,有十个八个头也不够砍的。
唉,也算你我有缘吧,多的我也不便说,只能说我出家前是个教书匠,不过因为过于出色,教导过几位皇姓的子嗣。后来......不用我教了,我便做了和尚云游四方,喝酒吃肉,乐得自在。”
春丫对于道玄这种,说句实话也不忘吹捧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屑:“我看您教的,也不过如此啊,您看我弟,我哥,就.......”
“那关我何事?!你家天资如此,你请来文殊菩萨教化,你家这几个也不过如此了!”道玄觉得质疑他的教学能力,就是质疑他的人生,他肯定不干啊!
“诶,师傅,不过话说回来,人家老皇帝驾崩,自然有人继承皇位,您又去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