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徐达借着关慕青带来的一坛好酒,敬了自己爹好几杯,左哄右劝,好歹是把徐老汉给哄高兴了,父子俩冰释前嫌,双双喝高,外带着个徐发,三人搂着脖子称兄道弟。
待饭毕,张氏忙着安顿徐家那几个宝货,她让春丫送送关慕青。
“关小哥,你这副字还是得给咱们裱个结实点儿的框,不用急,再见啊,常来坐啊。”春丫说完,就推着关慕青往外走。
这人也真是,饺子也吃了,酒也喝了,还在他们家看啥笑话,他都不用做功课的吗?!
“知道了知道了,别推别推。对了,十斤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去找她比射箭。”关慕青只是觉得这徐家有趣,想多坐一会儿,却被春丫赶了人。
春丫皱眉道:“十斤什么时候学坏的?是不是你教她的?她这不是找我比试,而是存心想嘲笑我吧?!”
十斤心思纯,想的少,干饭的时候只想干饭,射箭的时候只想射箭,所以手稳心更稳,准头很足,跟关慕青比也不会输的。
不像春丫,射箭的时候会想着自己是不是姿势够帅气,什么时候能换一石的弓,十斤是不是又射了十环,想多了往往力气就松懈了,错过了放箭的时机,所以准度一直比不上十斤,故而十斤很爱和她比试。
关慕青自然答不是,十斤只是单纯的想跟她切磋切磋而已,于是春丫便说后日再去,明日有事。关慕青这才牵了自己的马,带着春丫给的任务走了。
次日一早,张氏起了个大早,带着郑夏出门去拍了粮店的门,买了不少米面油让徐老汉带走。
宿醉的徐老汉头痛欲裂之际,还不忘把昨日喝剩下的小半坛子酒给自己捎上。
徐老汉来的时候带了鸡啊肉啊,走的时候换成了米啊面啊,看孩子们该入学的也都入学了,家里吃喝也不愁,问张氏钱缺不缺,张氏只说马上就能开始赚钱了,他也就不再操心他们,毕竟,大儿子这人不靠谱,但是大媳妇还是靠的住的,他个老菜瓜,就回家安安心心帮他们守着那山头得了。
临走前,他还跟文氏说:”亲家母,你家那头你别担心,我每月还让我三儿子给送五升粮去,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也不是单给你们家,我家闺女和二媳妇娘家都有。不过说好了啊,等老天爷下了雨,咱家也就不管你们这些了。
我家老太婆让我给你带句话,你大孙女的事儿她心里有谱了,等你什么时候回去,她跟你细细说。”
“诶诶,好好好,谢谢亲家啊,要不我这会儿跟你们走吧。”文氏心里也是很记挂这大孙女的事儿,这娃都已经十七了,再不说定人家,恐误了终生。
......
“娘,过些日子便是端午了,咱们让老宅的人都来扬州过节吧,您也别急在一时。”张氏赶忙拉住文氏,如今家里为啥一个个的,都跟春丫似的?说干就要马上干,都没点儿起承转合的吗?!
文氏这才觉得自己也是唐突了,忙跟徐老汉道告了声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