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谭林回家则只说了二老爷三老爷,被抓去了府衙了这一句,家中女眷哭的哭,昏的昏,府里顿时乱做了一团,谭林被夫人们拉着问话,这会儿还没脱身呢。
他们也只听了谭林粗粗说了两句,之后大部分的事儿都是从逃回来的四个小厮那里得到的只言片语,哪里知道什么这家那家的!
孟硕说完,身子便往椅背上一靠,欣赏着谭家这两位小爷变幻莫测的表情。
然后他继续幽幽的说了句:“你们不知道吧,刑房虞经承,可是对司徒夫人,有救命之恩的。”
“那我们此时,该去找谁,才能放了我爹他们?”
谭家二老爷,三老爷,哪里吃过这般苦?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放人啊!
孟硕答道:“你们若是不死心,就去问问那姓卢的,能不能放人,若他不跟你们拧着来,我这儿肯定没问题。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忍忍,卢远正这瘸子精神不正常,连司徒大人都不放眼里,你们还是等你们大老爷和司徒大人回来再说吧。”
谭家不说是不是霸道,倒是家里绝对是拧成一股绳的,孩子们可都是孝子贤孙,孟硕都说了姓卢的要是能点头,他这儿没任何问题了,那他们作为小辈,总该为长辈去尽一份力。
于是谭家两兄弟,出了孟家门,就去拍了卢家的门。
开门的小厮听说是谭家的人,自然不会让他们进,不过好歹还是通报了进去。
卢远正因为最近表现良好,好不容易被裴庭翻了牌子,今日可以和他们母子三人一起用饭,却无端的被打扰了,气不打一处来,喊来文竹说了几句,连面都没见。
裴庭对于卢大人的表现很是满意,还亲自拆了点儿鱼给卢远正,夸他倒是有了几分幽默。这种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的行径,令裴庭很是满意。
得了口信的文竹,颠颠儿的跑到门口,问妥了哪两位是谭家少爷,冲着他们就说:“两位公子,我转述下我家老爷的回复,您们请听好。咳咳咳,谭礼禹?怎的听着像坛炖菜?啥名儿啊这是。
不过也不管是坛鲤鱼还是坛草鱼,若是为了谭家两位老爷的事儿来的,那就不必见了,若不是为了谭家老爷的事儿来的,咱们卢谭两家素来也没交集,也不用见。到时候别像孟硕似的,当堂被人指认官商勾结。左右只关三个月,到了秋收就能回了,又不是三年,且忍忍吧。”
文竹继续说道:“对不住了两位公子,我家老爷的话说完了,这天色已晚,您二位,还是请回吧。”
说完,便命看门的小厮,关门落锁,谁敲门都不用开了,反正春丫小姐来的话,她会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