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不行啊,那姓虞的经承说,外头坐着的那个卢通判,可是个神经病,自己腿断了,审案就喜欢折腾人,瞧见这里头皮开肉绽的那些人了吗?都是卢通判审的案呢。
皮开肉绽的那几位,都是自己挠的,可他们也不敢说啊,好不容易熬到要出去了,这谭家又不知出了什么事儿,他们再不配合,到时候恐怕会关在牢里一辈子啊!!!
面对那么多人的指控,谭家觉得,挣扎也白挣扎,便只能让谭仁良忍了下来。这话虽然说的难听,可是谁写的,到时候去赔罪便是了,现在他们谭家的面子都已经丢完了,还怕什么丢面子?!
谢总督见此,也不再多说,反正那么多证人,为的也是一件小事,认便认了吧。
问完此事,司徒知府枪头一转,又去问卢通判,“卢通判,你说说,昨日你们铺子被这么一打砸,损失多少?”
“回大人,一共是六万四千两。这里是单子,您请过目。”卢通判让文竹递上了单子。
谢总督嗤笑道:“卢通判,你做生意做的如此明目张胆,不怕被弹劾吗?!”
卢通判却根本不搭理他,继续说道:“咱们这估计的,都是咱们自家的物品,至于这幅字的价值,只能让徐家告诉大人了。”
被无视了的谢总督大喝一声:“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无视上峰?!”
在场的府衙里头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谢总督,这不是常规操作吗?有啥好大惊小怪的。
司徒大人却道:“谢大人,您息怒,等我审完,您再找卢通判理论也不迟。”
说完也不等谢总督再说什么,问春丫道:“徐春晓,你说说,你家这幅字,价值几何?”
跪着的春丫朝着那字磕了一个头,说道:“无价之宝,价格无法估量。”
“少讹人。”谢总督说道:“是个字画总有价格,你别想耍心眼。”
“因为这是皇上,御笔亲赐,自是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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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怪不得像是哪里看到过!!!的确是御笔啊!!!!
谢总督,可算是想起来了。
可现在才想起来,还有个屁用啊!
这都认罪了啊!!!
天杀的司徒安!!这是做了套啊!
完蛋了,谭家完蛋了!!毁了字还好说,可可可!!骂了皇帝是傻叉,这可是杀头充军的大罪啊!!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只小小的打砸了一家铺子,居然把谭家全部抓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谭家,是保不住了!!
“谭仁良,你还有何话可说?”
司徒知府看着堂下跌坐在地上的谭家老小,如此问道。
谭大老爷,一脸死灰的看向谢总督。
只见谢总督脸色苍白,九月的天,额头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
谭孝儒知道,他们谭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