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春丫看着眼前平白矮了三寸的吕道长,和指着吕道长骂骂咧咧的道玄却生不起气来。
阿弥陀佛啊,得亏吕道长这回没找她,要不然......春丫估摸着自己那莽撞的性子,今日她可能就得跟吕道长交代在那鸡舍山上了。
吕道长和道玄,今日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
那就是,作,可以,但是作死,不行。
“春丫,这事儿就咱们三个知道,听到了没?!”道玄说完,便直勾勾的瞪着春丫。
“行,倒也行,不过......您可千万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啊!”春丫暂时还没想到下一步要作什么妖,但是这口子得留着。
“嘿呀,咱们亲师徒,还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太见外了太见外了!呵呵呵呵,那什么,行,就这么说定了,就算师傅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事儿,咱们就全当是那雷劈了鸡舍山罢!”
道玄说完,又踢了一脚旁边木若呆鸡的吕道长,吕道长这才回道:”欸欸,是,是雷公干的!“
不知道,雷公听到了,以后等他得道成仙去了仙界,那雷公会不会记他的仇啊?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三人便这么说定了,这山反正就是雷公的杰作,与人类的作死活动没有相关。
次日一早,两位始作俑者,就要跑去看他们昨夜的杰作。
而春丫自然也要去看看的。
徐达翘着个手,也非要去看热闹,张兰拦不住这对父女,又怕一会儿人多再闹出什么事端来,于是干脆让郑夏赶了马车,大伙儿一起去看看算了。
马车上徐达还叨咕,“你说这事儿怎么会这么巧?!咱们才说再挖一日就不挖了,这山自己就气炸了?!这山不止名字难听,气性还大呢!”
道玄坐在车外,听到了徐达的叨咕,也当没听到,而车内的吕道长却把自己缩在了角落里,一声不吭。
“胡说什么呢!”张兰白了一眼徐达,“山哪里还有自己炸的?昨日那第一声声响之后,过了也没多久吧,那山就崩了。那第一声声响,我怎么听着就不像是打雷,不会是有什么鞑子的奸细之类的捣乱吧?”
“这......好像也有道理。”服从张兰这种事儿,在徐达这儿就是条件反射。
春丫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看着窗外的吕道长,轻叹一口气说道:“不都说了是春雷劈的吗?马千户他们昨夜肯定连夜搜查了,咱别瞎猜了。”
说完,春丫便看窗边的小老头,肩膀一松,轻声说了句,“是呢,可不敢乱说。”
张兰看看春丫,又看看吕道长,再想到昨夜站在屋顶上的三人,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可......第一声雷响的时候,春丫分明是在屋子里的,她女儿跑起来再快,那也没有快过声速的道理啊,这......张兰轻摇了下头,实在不太明白这里头的关窍。
想不通关窍的张兰,其实错就错在,以为自己女儿是这世界上唯一的莽子。
也没用多久,郑夏便把马车赶到了鸡舍山。
众人下车远远一看,好家伙,整个山直接像被刀劈过一般,崩裂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