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司徒若梅不是一个路子的春丫,略在王家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走之前,再三跟司徒若梅说,王寻在宁海很好,宁海现在也挺平静的,倭寇基本也肃清了,让司徒若梅一定放心,好好吃饭,好好对待自己!
春丫这话一说,司徒若梅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又要开始蓄水,吓得春丫抱头鼠窜。
哎,这姐姐,好是挺好,就是.....排水量太厉害。不过这可能才是这个时代正常的大家闺秀?
别看司徒若梅哭起来厉害,可家里头的下人都是各司其职,丝毫不乱的。家具摆设,花卉盆景,那都是样样精致。
春丫就坐了那么一会儿,便看出司徒若梅虽然柔弱,但肯定不是瘫在那儿样样都不管的人。
所以,与她继续结交,春丫觉得倒也不是不行,就是这个碰着就哭的毛病,还是得鼓励她改改。
好不容易办完了事儿,坐在马车里的春丫又确认了一遍,“今日便再没别的事儿了吧?!”
丁香答:“郡主,还有晚宴呢!”
“你!”春丫直哼哼,“当你家郡主傻的吗?!我自然记得今晚要吃席!!”
呃......您忘记的还少吗?
不过丁香肯定也不敢把实话说出来,只能默默的低下了头,说郡主记性自然是好的,她只恨自己这嘴也是太快!
不过春丫的气来的快,去的更快,马车还没到老徐家呢,就开始跟两个女孩儿一边嚼吧着果脯,一边说着这扬州城的各种八卦。
丁香不愧是春丫看中的人才,这扬州城里头的八卦,就没有她不知道的,马车都停在徐家门口了,三人还在车厢里哦~~哟~~是吗~~天呢~~了半日才下了马车。
待春丫一踏进门,就听佛保佑喊:“啊呀!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才回来!来人,赶紧把洗澡水备好,花瓣香露都准备好了吗?赶紧去个人,再去催催梳头妈妈!”
春丫歪头问一旁看热闹的徐英,“今晚是我的成亲宴?”
气的徐英拍了她一掌,“你能不能不说话?!大伯娘不在,你便日日这般浑说!”
佛保佑一把搀住了春丫,“别贫了,点心准备好了,你赶紧吃点儿,吃完了梳洗打扮好了,咱们早点儿去摘星阁,一会儿你爹他们自会应酬那些官商名流,咱们便要招待太太小姐,娘不在,一切都靠你跟卢夫人了,你可得支棱起来!”
“我?!你才是长嫂啊?!长嫂如母!!你就代表我娘!”
甩锅这种事儿,对春丫来说,根本就是条件反射。
佛保佑自有难处,不过她对春丫也不作任何隐瞒,因为她的难处,春丫他们从来都是知道的。
“你这妮子,我是做过奴婢的人,怎么好掌了这大场面!你可别忘了,你才是静怡郡主,娘不在,你便是咱们扬州城身份最高的女子,行了,别跟我争论,赶紧的吃了点心垫垫肚子,来人啊~~~郡主的衣裳熏了吗?!”
说完,佛保佑一点儿不给春丫机会,忙忙叨叨的就往后院儿去了。
“大嫂总归还是有些介意.....以前。”徐英坐在春丫身边,随手捻了块贵妃饼,边吃边说。
春丫点点头,“是,不过为奴为婢,也不是大嫂自己愿意的。既然大嫂已经脱了贱籍,且是咱们徐家人了,咱们总得给她撑腰,要不然就对不起大嫂为咱们家日夜操劳。”
“噗嗤,”徐英忍不住笑了,“天爷啊,有些人终于知道咱们在扬州的人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