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婶子们和奶奶他们这么说,春丫便放心的点了头,反正她娘吧,的确不太擅长管家理事儿,别到时候来了反而帮倒忙。
她说了句缺少要啥尽管招呼,然后就换了话题,说起春耕种新粮的事儿来了。
一说要种新粮,徐老汉就激动了,“怎么个说法?!这闹干旱才多久,这又是要怎么的了?!”
春丫赶紧解释,没有,不是,她就是想把新粮先培植起来,防患于未然。
也被吓一跳的蔡氏这才拍拍胸口,骂了声死老头子毛毛躁躁什么东西,然后表示完全支持孙女儿这未雨绸缪的行为,还让徐老汉一会儿吃了饭,跟着春丫去沛丰瞧瞧去。
蔡氏就觉得,在开发新事物这事儿上,听春丫的准不会错!
至于什么新粮种老两口反正也没听说过,但是松土施肥之类的农活,徐老汉可知道的多着呢,总之跟着春丫瞧瞧去,也没啥坏处。
徐老汉也是二话不说就应下了,然后跑去地里把下午的要干的活儿,跟他的老厮兼未来的亲家王老三交代了下。
回来的路上还遇到了笑的恨不得把整副牙龈都露出来,跟他打招呼的徐大山。
“笑啥笑,都是你个臭小子害得我。”说完,徐老汉还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才背着手走了。
就是这臭小子,给他拍马屁拍的飞起,让他糊里糊涂就包揽了全村买牛的事儿,因为这事儿,自家婆娘不知道骂了他几次,真是想想没面子!!
徐大山被徐老汉的一记白眼搞的莫名其妙,他问一旁牵着牛车的儿子,“咋了嘛?!你徐爷爷干嘛白我?!我说错啥了?”
“嗯......”徐大山的儿子沉思了一下,“爹你最近这个笑,感觉不对劲,多了点张扬,少了点和煦。”
“你TND说不说人话?!”
“爹您笑的太嘚瑟了。”
徐大山最近买了头新的耕牛,帅气的不得了,看着比儿子都顺眼。
然后又买了两只羊,院墙也修了,还多盖了一进砖瓦房,所以他的确觉得人生到达了巅峰,这脸上的笑,就有点儿控制不住。
对别人嘚瑟,好像也没啥,反正他们村里这个嘚瑟病,的确已经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他不嘚瑟都觉得不是三元村的村长了。
但是对着徐老汉,徐大山仔细想了想,的确不应该太过嘚瑟,于是他立刻听取了儿子对自己的意见,决定以后见到徐叔还是得保持低调谦卑。
徐家老宅今日做的午饭,非常的简单粗暴,就是打了十五个鸡蛋,放荠菜炒了,又蒸了腊肠咸肉,煮上一锅番薯米饭,就是一顿非常粗狂却好吃的农家饭菜。
真是果不其然,蔡氏早上捡的一篮子鸡蛋,不管破了的没破的,都进了他们的肚子。
吃完饭,蔡氏就催着徐老汉赶紧的瞧瞧去,说让春丫一会儿再回来住几晚才准回家。
春丫回说:“奶放心吧,我且呆扬州呢,等喝完我三木哥的喜酒,我才回宁海呢。”
她奶这才满意的笑了,也停下了往春丫马车里疯狂塞腊肉香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