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姐夫的意见,偶尔还是得听听的嘛。
在关静带着孩子们三步一惊喜,五步一惊吓的逛着杂货铺的时候,春丫还找了表姐夫问了几句最近的生意如何。
“挺好的!昨日还定出去了一批布料和一批罐头,成交了能有小万两,签的合同条款都是妹子之前写好的,咱们只要咣咣往里头填金额数量就行了。
付款也是用的信用证,别说,这么付款真是不错,也不用你担心我跑路,我担心你骗货,双方都放心。
也就这小半个月时间吧,你再去斓云银行门口瞧瞧去,有时候人多,他们里头四个掌柜都不够用,王管事还得搭进去一起开证呢,可忙了。”
听沈姐夫这么说,春丫这种一点儿不注意收敛的人,多少还是会有点儿得意的,可......锦衣还需夜行,做人不能太高调,毕竟,她也是个十五六的阿姨了。
就听她说:“这斓云银行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法子,真正是不得了!”
幼稚鬼就是这样的,哪怕不能明着夸自己,暗暗夸两句自己天才,她也开心。
当然,沈姐夫的连连附和和夸奖,让这幼稚鬼就又高兴了两分。
几人从春丫的铺子里出来之后,又跑去隔壁双梅绣坊串了个门子。
正好遇上司徒若梅和梅姨娘上新样衣。
这回司徒若梅回去之后,便一头扎进了绣坊里头,和裴庭的师傅一起设计了一套非常华丽的样衣。
大朵大朵鲜红的玫瑰,从上身一直绣到了裙摆处。
裙子的上身,布料用的是上好的白色锦缎,而下半身则用了整整八层薄纱,裙子里头再加上裙撑,让整条裙子看起来华丽却飘逸,美艳又带着点清新。
关静说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裙子,简直是夺人眼球,却根本没法穿出门。
“这裙子,真的能卖吗?”若是卖不掉,关静觉得真是太浪费这华丽的料子和精致的绣工了。
梅姨娘撸着肚子笑答:“这些裙子,卖的比咱们预想的还要好。咱们上回预定出去的十来条裙子还没交货,就又有商人来定了二十来条,付了三成定金,别的也都是信用证结算。
我这会儿都想把这铺子略关一关,压着三十条裙子的定制活,我都不知道咱们绣坊能不能做的过来,毕竟咱们家的裙子还挺费工的。”
“姐姐多虑了,”司徒若梅赶忙阻止梅姨娘,“扬州那儿的针线女工好找,到时候若生意真的好,咱们再招人也行,哪儿有生意找上门不做的道理?”
关静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不禁想插一句,“这俗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啊!”
“什么俗话?”司徒若梅好奇的问道。
屋里头的人也都看着关静。
“俗话就是,春丫走到哪儿,哪儿就会被传染商人病!瞧瞧,若梅妹子都开始说什么哪儿有生意找上门不做的道理这种话了,这话,以前不都是应该卢夫人说的吗?”
关静说完,惹来屋子里的人大笑一场。
“多好啊!与其天天围着相公孩子打转,不如出来赚钱,顺便还能发扬发扬咱们大乾朝的刺绣和手工工艺。
你们知道大家族里头,为啥那些女的都一个个天天斗的跟乌眼鸡似的吗?”春丫问在场的这几位夫人姨娘。
司徒若梅说:“要么争宠,要么争管家权,还有就是争东西争钱,无非就那些事儿呗。”
她是大家族出来的人,深知这里头,说来说去,大多都是钱的事儿。
春丫点头,“可不是?!不过主要还是闲的,像咱们这样,天天想的都是怎么来点儿创意,赚点钱。根本没空,也没心思管家里头那些今天你多了碟鲍鱼,明天她多了盏燕窝这样的事儿。
真正的俗话是这么说的,自有自便当,自己赚了钱,想吃啥,自己买不就行了?!
有钱,使我们豁达,豁达使我们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这人就是个营销头子,动不动的就来这么一出,搞的关静很激动啊,说是妹子,你可是我的亲妹子,姐姐虽然不用宅斗,家里都是我自己说了算,但是我也很闲,你搞钱可不能忘了我啊!
春丫当即表示,挖坑咱们可是专业的,姐姐别急,等坑挖好了,我自然会通知你跳的。
几人这么一聊,直聊到大姐儿喊饿,二哥儿睡了一觉都醒了,春丫这才跟关静跟双梅说了声晚上见,带着孩子们往海丰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