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长老的约束,听到谈话的筑基修士窃窃私语,站在原地等待起来。
这一次没等多久,隔音结界便消散,严长老与周长老重新飞回元阳宗的阵中。
随后两人一同下令,向着这片被开辟出来的空旷之地的中心,也就是寒雾灵石矿所在之地赶去。
残月谷一方,也随之一动。
“踏踏”
因为距离极近,不需要御剑飞行,一两万名修士行进,动静自然极大。
但修士有法力在身,做到身轻如燕的地步还是很轻松的,故而没有出现“尘土飞扬”的景象。
不一会就赶到了寒雾灵石矿所在之处,好几个长宽几丈的矿洞,里面黑黝黝的看不清楚任何景象。
到了此处,元阳宗与残月谷诸多修士停下脚步,此时其余三大宗门的修士也已经赶到。
长达二十几年的战争中,彼此之间自然结下了深刻仇恨,此时见面,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望向彼此的眼中充满敌意,许多修士一手放在储物袋上,似乎只要长老们一声令下,就可能瞬间动手。
不过好在有专门的执法队维持着秩序,元阳宗一方的修士虽然接近一万大关,却也保持住了事先安排好的阵型。
从天空往下看去,可以看到围绕着寒雾灵石矿的矿洞,漫山遍野都是修士。
此时五大宗门的修士相距不过五六里远,甚至进入了筑基修士的神识范围之中,刘玉可以清晰的看到其它宗门的修士。
抛去那些杂七杂八的附属势力修士不算,五大宗门弟子就显得正规多了。
元阳宗外门弟子身穿灰袍,内门弟子身穿白袍,前方筑基修士穿着则比较随意。
清虚派是传统的“道门”,皆身穿道袍。
外门弟子穿灰色道袍,内门弟子穿浅蓝色道袍,筑基执事则是深蓝色的道袍,至于修为定位最高的金丹修士,则穿着杏黄道袍。
一眼望去,全是道貌岸然的“道人”。
其它宗门虽然服侍不怎么统一,但衣服上也有图案,或挂着令牌,标明了等阶身份。
而全场最显眼的是飘雪阁,她们阵列的前方全是衣带飘飘女修。
这些女修的相貌无一不是上佳,放在世俗绝对算得上百里挑一的美人。
她们或是裙装、或是宫装,种种引人发痒的打扮不一而足,一眼望去千娇百媚,吸引着许多修士的目光。
就如一种种气质、姿态各异的鲜花,吸引着许多修士的目光。
许多修士将目光看过去,有些女修习以为常不加理会,保持着高冷的模样。
有些女修非但不害羞,反而还暗送秋波、极尽挑逗,她们中有人深情款款,有的眼中春水荡漾。
有趣的是,飘雪阁的女修似乎元阳宗与清虚派的修士最感兴趣,暗送秋波者不再少数,而对合欢门与残月谷则兴致缺缺,没有多少女修回应。
牡丹、芙蓉、昙花、红白玫瑰……
常人想要的美好旖旎,都能从她们中找到。
就连刘玉,一时之间也差点看花了眼,直到严裙儿一声娇哼传到他的耳边,才不得不收回了目光。
“传闻飘雪阁招收弟子对容貌也有要求,样貌平凡、丑陋者拒不收录。”
“而且修炼的功法也有一定美化容颜的作用,看来果真不假。”
刘玉面不改色的摸了摸鼻子,心中暗暗想道。
不过飘雪阁的这些女修,只是皮囊上的美丽而已,修炼魅功或者魅功修炼到高深处的极少。
欣赏者众多,迷恋者却是极少。
不像合欢门的马金莲一样,有着一种能够支配雄性的致命魅力,使修士内心中自然而然生出想要与其交流的想法。
飘雪阁虽然多是女修,但实力却不折不扣是楚国五宗中最强的,门内常年有两位元婴修士,独自占据着兰州、幽州两大洲。
虽然幽州的面积最小,但还引得其它四大宗门两两联合、隐隐忌惮,有意无意抵制着飘雪阁。
此次飘雪阁一方光筑基修士便来了接近四百名,炼气修士早已过万,金丹修士三人,这种阵容已经超过了其余四派任何一派一大半。
见到飘雪阁如此强大的阵容,刘玉收敛心神凝重不已,朝自家宗门的前方看去。
紧紧跟随在两位金丹长老身边的,是两名元阳宗久负盛名的修士,皆位列的三英四杰,地位极高,是宗门重点培养的对象。
其中一人,便是刘玉认识雷灵根的周卓峰。
另一人更加了不得。
此人位列三英四杰排名第一,无数宗门低阶敬仰的对象。
曾受到元阳宗唯一的元婴修士“天风老祖”的指点,灵根悟性皆属上乘,被断定有七成可能结丹成功,亲自传下宗门直通元婴期的根本功法三阳焚天功。
只待其结丹成功,便会被天风老祖收为弟子。
此人名为——赵无极,五行之道的火行中造诣极深,有着独到的见解。
曾在一次碰撞中,力压合欢门的王怜花一筹,隐隐有成为元阳宗这一代筑基修士第一人的趋势。
严长老、周长老低声吩咐了赵无极与周卓峰几句,随后腾空而起向上而飞,最后立于矿洞上方几百丈的高空处。
其余四大宗门的金丹修士丝毫不虚,亦是凭借肉身御空飞行,在几百丈的高空处立足。
金丹长老之间会展开怎样的博弈,下方的筑基、炼气修士无从得知,也不敢擅自窥探。
只是在各自宗门威望极高的修士组织下,时刻警惕着敌对宗门,防止其暴起发难。
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即使在其它宗门有熟识的修士,彼此之间也不敢擅自交流。
万一扣上一个“通敌”的帽子,那可就有口莫辩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大日渐渐往西边滑落,转眼间就过了三个时辰。
刘玉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十几名金丹修士似乎在争论什么,手脚并动情绪异常激烈。
存神妙法虽然玄妙,但他的神识境界太低,没有瞒过金丹修士的把握,故而不敢用神识去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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