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雷斯垂德感觉很意外,但仍旧快速的走了过去。
“应该就是这个,在楼下的草坪里发现的,”萨莉·多诺万一边手一边将手中拿着的一个不算大的椭圆形状的东西递到探长面前,“这上面有血。”
“去化验,看看和死者的DNA是不是一致。”雷斯垂德如此命令道。
“是的,化验科的人已经拿到了采样。”
“能让我看看吗?”华生这时也走了过来,问道。
“嗯?”萨莉·多诺万看向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探长什么都没有说,但却默默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副一次性手套。
“谢谢,”华生一边带上手套,从萨莉·多诺万手上接过那个凶器,一边冲雷斯垂德友好的道谢。
“有什么发现吗?”雷斯垂德探长问道。
“嗯....”华生掂了掂手中的重量,“意外的沉。”
“这是什么东西?”雷斯垂德问华生。
“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的。”华生一脸微笑的答道。
“....”真的好想打人的雷斯垂德探长再次翻了个白眼。
“这里面应该是水泥,”华生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瞧,这上面还有个结,应该原本是和什么连在一起的。”
“用这个可以杀人?”雷斯垂德有点不敢相信。
“能不能给我找来根结实的绳子,大概3米长吧。”华生比了比自己所在的位置和对面受害人的阳台位置,如此说道。
“你想做什么?”雷斯垂德问道。
“我想试试看,”华生拿着凶器,指了指阳台外面的那两个挂钩,解释道:“用一根结实的绳子把这个凶器绑住,或者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利用那上面的挂勾,将这个绳子挂上去,摆出挂钟的样子,悬挂在那里...你说会发生什么事?”
“....能杀人?”雷斯垂德猜测道。
“哦,”华生冲雷斯垂德探长露出一个坏笑,“那么,怎么杀?”
“直接把这个丢过去,砸·死对方?”
“不不不,我亲爱的探长,哪怕就是在比你强壮十倍的人都很难做到这一点的,相信我。”华生摇摇头,没有继续捉弄探长,而是继续说道:“楼层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是三米,而凶行需要要的绳子差不多也需要三米,相信这些凶手一定早就计算好了。”
“接着会怎么做?”雷斯垂德探长这么说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的扫了眼一边的伊菲尔·希尔。
而此刻的伊菲尔·希尔脸上也是一脸茫然,全没有阴谋即将被拆穿的慌张。
华生当然也注意到了,这让他产生了动摇,是自己的手法错了,还是对方真的是无辜的?
但下一秒,华生就决定继续,不前进尝试心中的推理,永远不会知道答案。
夏洛克说的没错,自己要想要进步,成为一个出色且合格的侧写师,就不能永远呆在有夏洛克为自己撑起的保护伞下,更不可能每做一次推理和测写都要向夏洛克求证。
“凶手要做的是,将绳子的一端绑在楼外的墙上并固定住,而另一端就是凶器,而这个凶器需要被拉得非常直,最好不留一丝隙缝的被绑在...这里。”华生一边说一边再次挤进了鱼塘和阳台的隙缝,指了指位于阳台侧面下的另一个挂钩。
“然后哪?”雷斯垂德问道。
“然后,就只要给死者打电话,让他到老地方,摆好姿势,接着解开这边与挂勾绑在一起的凶器,然后....”华生说到这便止住了,反而是看向雷斯垂德。
“然后,那个凶器就会因为引力像一个摆钟一样直直的朝受害人的头部袭去。”雷斯垂德想象着那个画面。
“所以说,那个凶器是一个灌满水泥的圆袋子。”雷斯垂德说到这的时候,视线看向了鱼塘。
“是的,因为死者是后脑勺被击,我们可以假设,当时两人电话聊天的时候,凶手一定说了什么诱使死者改为侧着身子。”
“也许是,【你这样不累吗,你可以侧着身子,换一个姿势靠着阳台,也能够看到客厅。】之类的话,因为死者家的阳台角度是偏弧形,所以要想观察到客厅里有无人进入,就只能站在左边靠近凶手这边的位置。”
“所以....”雷斯垂德深吸一口气,“伊菲尔·希尔小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可我真的没有杀人,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华生医生。”伊菲尔·希尔此时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了,但却是被人诬陷似愤怒,似委屈的紧张表情,一点都没有阴谋被拆穿的样子。
“要想在阳台杀人,就只有在这里是最适合的,楼上的话,有隔壁阳台壁挡住,凶器会在半途中被挡住,而楼下的话,我想将凶器旋转起来扔向楼上,并杀死对方,这很困难,而且以死者倒下去的位置可以推算出他打电话时所在的位置....”说到这,华生感觉有点为难了。
院长是让自己来帮助伊菲尔·希尔摆脱嫌疑的,而现在,冒似自己是彻底给她定了罪....
这就尴尬了。
“华生医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是无辜的。”伊菲尔·希尔还在据理力争。
“好了,伊菲尔·希尔小姐,请先跟我到警局去一趟吧。”雷斯垂德却在这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