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挠挠头,忽然醒悟到定是因为瑶姬姑娘双亲的缘故,不好意思的朝她做了个揖道“瑶姬姑娘,恕在下考虑不周。”
言罢,端着喜服就要走。
黄龙道长伸手拦住他道“且慢,今日有贵客前来观礼,这套喜服他二人一定得穿。时间差不多了,别错过了时辰。”随后催促着易子虚和扶瑶姬换好喜服,往大堂而去。
二人错愕的跟在道长后边,进到大堂一看,除了县衙的的差役之外,连一个外人的影子都没有,更别谈什么贵客了。
再看黄龙道长煞有介事的站立中间的位置,唱喏道“一拜天地。”
易子虚和扶瑶姬在众人的祝祷声中深深拜了下去,四目相对之时,似有万般柔情涤荡于胸中。
“礼成”
“二拜高堂”
扶瑶姬闻听道长让拜高堂,心里直纳闷,自己的双亲刚刚去世,难不成是公子的双亲来了?待转过身欲拜时,却惊的目瞪口呆。
大红烫金的双囍字下,正是自己已故的双亲,爹爹扶庭远与母亲戴氏夫人。
瑶姬乍见亲人,顾不得多想,扑到母亲怀里失声痛哭起来。戴氏夫人抚摸着女儿的秀发,柔声言道“乖女儿,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也不怕姑爷笑话。”
易子虚也错愕的愣在原处,自言自语道“这,这究竟怎么回事?”
黄龙道长从后边推了他一下“小子,还不快去拜见你的岳父、岳母?”
瑶姬这时也清醒过来,仿佛觉得如坠五里云雾一般,伸手摸摸母亲的脸颊,又掐掐自己的胳膊,感觉又不是梦境,不由得问道“爹爹、娘亲,你们…?”
扶庭远拉过女儿和易子虚,将他二人的手叠放在一处,语重心长的言道“瑶姬呀,爹爹和你娘亲就要去投胎了,多亏了道长给我们选了一个好人家,让爹爹能够永远守护着你娘。爹爹和你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如今女儿的终身有靠,我们也可以放心的去了。子虚呀,瑶姬就交给你了。”
就看黄龙道长在旁边催促道“时辰已到,二位该投胎去了。”
言罢,伸出双掌一运劲,万道五彩霞光从他的掌心倾泻出来,照在扶庭远和戴氏的身上。二人顿时化做一股异香飘然散去。
众人都看傻了,等一切都恢复平静,这才反应过来。
瑶姬拉着易子虚的手,双双给黄龙道长跪了下来,黄龙道长呵呵一笑道“瑶姬丫头,竟连爷爷都不认得啦。”
“爷爷?”,瑶姬越发迷惑了,刚送走了爹娘,这又冒出一个爷爷?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爷爷早在她十岁那年就撒手西去了。往昔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与眼前的道长无丝毫相似之处。
黄龙道长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问道“你出生时,胸前是否有一处红色的凸起?那可是爷爷送给你的贺礼呀!等你和这小子琴瑟和鸣之时,自然明白了。”
言罢,发出几声爽朗的笑声,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了,徒留下扶瑶姬仰望着屋顶发呆。
过了一会,石勇领着诸位差役上前的祝贺声,才让瑶姬回过神来。一一谢过之后,她拉着易子虚来到了县衙的后花园中。
瑶姬紧挨着子虚坐在一株桂花树下,神色凛然的问道“夫君,如今你我已结为夫妇,有些话为妻想要问问你,还望相公能坦诚相告。”
易子虚握住瑶姬的手道“娘子,你有何疑问,只管说来。为夫有问必答。”
“那个黄龙道长究竟是何来历?”
“黄龙道长不是凡尘之人,乃是黄龙神王。”
“黄龙?这倒奇了,相公又如何与黄龙结缘?”
易子虚站起身来,仰望着广陌的苍穹,缓缓言道“娘子,这说起来话可就长了。”
瑶姬也站起身,把头依附在他的肩膀上,柔声言道“那就请相公讲给为妻听听,可好?”
易子虚伸出一只手,环着瑶姬纤细婀娜的腰身,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我乃扬州鄱阳县人氏,爹爹是做珠宝生意的商人,小的时候常听娘提起,说我出生那天,有一位道士找上门来,言说我将来必肩负天地大业,并给我起了个了名字叫易子虚。
爹爹、娘亲十分的疼爱我,在我两岁的时候就延请先生教我读书认字,不曾想请来的先生就是二年前为我起名字的金水道长。
金水道长待我视如己出,教学十分的严苛。十六岁那年,爹爹联合几位有家资的商人出海去做生意,金水道长极力劝说爹爹让我随行,起初爹爹甚是反对,他期望我将来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后来在道长的一再劝说下,爹爹这才点头应允。但只有一样,只许我在船上读书,不许过问生意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