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上身穿着彩绘宽袖红绢缘边白罗襦衣,下身穿蹙金银线合欢纹泥金彩绘红罗裙,胸部以上系着一条织金纹对凤飞鸟裙带,肩上随意搭着一领红花纹鹅黄帔子,在烛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妩媚多姿。
郑胡子下意识的舔了舔舌头,心想不能因为好色耽误正事,又一琢磨,这么好的花不采白不采,不由自主的推门走了进来。
宝珠原以为只是那个府里新来的家丁不知深浅,一时见色起意,起初并没有真的放在眼里,寻思教训教训也就得了,待动起手来才知道,对方竟是别有企图。
想到这一层,宝珠不由得心里一慌,手里的招式立马就乱了,没过十几个回合,就被郑胡子压在了身下。
郑胡子看着宝珠红扑的小脸,**中烧,淫笑着、奋力撕扯她的衣衫。宝珠拼了命的挣扎,却被郑胡子紧紧压在身下,丝毫动弹不得。
这时候翠兰醒了,挣扎着站起来,抄起一个花瓶,奋力砸在了郑胡子脑袋上。
就听郑胡子嗷的一声,从宝珠身上爬下来,摸了摸头上的鲜血,迎面就给了翠兰一脚。只听嘎巴一声,踹折了她几根肋骨,翠兰一声惨叫,再次昏死过去。
宝珠趁着空挡,解下墙上的宝剑,一剑向郑胡子背后刺去。郑胡子听到声音,一个后旋腿,踢飞了宝剑,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又像个恶狗一样,扑向了已经无力抵抗的宝珠。
眼看着宝珠贞洁不保,逐渐苏醒的翠兰拼命抱住郑胡子大腿,声嘶力竭的喊道“小姐快跑。”
宝珠听声慌忙得往外就跑,不料刚下楼梯,就见郑胡子两个手下个,一人手里操一把片刀,嬉皮笑脸步步逼了上来。
宝珠扭头一看,前头无路,后头无门,把心一横,悲声的喊道“羽涅哥哥,我们来生再会吧!”
言罢,翻身跳下绣楼。
再说前面喜堂布置的差不多了,刘员外和夫人过来看望宝珠准备怎么样了,老夫妻前脚刚一迈进降香阁的小院,正见女儿宝珠从楼上跳下来。
杨夫人发疯一样扑过去抱住宝珠的尸身,撕心裂肺的嚎叫着。郑胡子拎着宝剑,满脸是血的从绣楼上走下来。刘员外冲过去就要和他拼命,却被郑胡子一剑刺伤,杨夫人又放下宝珠冲向了老爷。
刘员外身边的小厮见此情景,撒丫子回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快来人啊,土匪杀人了。”
郑胡子岂能放任他去报信,一抬手,一支镖飞了过去,小厮登时被贯胸穿入,声都没坑,便倒地毙命了。
小厮的喊叫声惊动了前面的云羽涅,他心知这必是绛香阁出了变故,便忙带着家丁,抄家伙赶了过来。谁料他还没进门,就远远的望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宝珠,霎时间顿觉五雷轰顶,肝胆俱裂。本想急冲过去,却已然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后赶上来的刘瑞霖见宝珠已然身亡,又看看满脸是血的郑胡子,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苍天不公啊!!”
此时再看他头发瞬间炸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一步步走向郑胡子,眼睛里射出两道阴冷的寒光。
“说,你到底对宝珠做了什么?”
郑胡子被他的眼神镇住了,声音颤抖答道“没,没做什么,就想绑了她,她不从,自己从楼上跳下去了。”
“狗杂种,老子让你给她陪葬!!!”
话音未落,一顿猛拳,把郑胡子直往死里打。郑胡子知道必死无疑,索性豁出去了,大声嚷嚷道“刘瑞霖,还不是你叫我绑的,现在反来要杀我,老子和你拼了!”
但任凭郑胡子再凶猛,也抵不过一个接几近疯狂的人,二人没过三招两式,就被刘瑞霖夺过长剑杀了。
刘老爷闻听,原来是刘瑞霖勾结贼人,欲绑架宝珠作为人质,不顾剧痛,捂着流血的伤口,指着他痛心疾首的大骂“原来是你这畜生造的孽,你说,我刘家哪点对不住你?”
刘瑞霖狂笑了一声道“老不死的,你还有脸说,想我一生只钟情宝珠一个女人,你却出尔反尔,把她嫁给了一个外姓人,毁了我一世的幸福,我恨哪,恨哪!”
言罢,对着刘员外就是一剑,嘴里喊着“你们都去死吧!!”
杨氏一见,忙扑过去,挡在老爷身前,只听两声惨叫之后,夫妻二人便双双倒地身亡。
云羽涅此时正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中,见爹爹、母亲都被刘瑞霖所杀,也上来拼命。
此时的刘瑞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从刘老爷身体中拔出长剑,又向羽涅刺去。刘明一见,从后边抱住他,大喊道“少爷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