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望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凤师弟怎么总跟个大姑娘似的,动不动就脸红。”
言罢,似有所悟的拍了下额头道“师弟,我想起来了,上次我去问凤师弟如何给他安排仙邸的事,你猜怎么着,凤师弟正给你做画呢。
被我发现后,也是这般羞涩的样子。要说凤师弟的画技真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当今之人恐怕少有能出其右的。
把师弟你画的那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七真子不明白紫霄究竟在说些什么,一脸懵懵道“凤师弟几时与我作过画,我怎么一点都不晓得?”
紫霄拉着他,紧走几步,撵上了凤婵依问道“凤师弟,上次大师兄向你求的画作画完没?”
凤婵依被他冷不丁一问,一时没反应过来“师兄说什么画作?”
紫霄闻听不干了,非要拉着云羽涅让他给评评理“云师弟你来给评评理,这凤师弟背着我俩给七真子做了一副画像,问了他还不承认,明明应了我,又耍赖说不记得。”
云羽涅听的云里雾里,正待细问,就听集市上传来一片嘈杂声。
四人闪目一望,整个集市的人刚才还好好的有说有笑,彼此谦恭有礼,这会不知怎的,都跟中了邪似的一反常态。
挑剔、争吵、谩骂、有的甚至扭打在一起,整个集市顿时乱成一团。
再看他们的面孔,印堂都泛着青色,身上隐隐冒出一丝黑烟。
少数清醒的几人见此情景,顿时吓得手足无措,有几个机灵的甚至连刚购置的东西也不要了,撒腿就跑。
边跑边喊道“不好了,镇上的人都中邪了。”
“快跑啊,妖怪来了。”
紫霄一见,大叫不好,对三人道“三位师弟,看此情形,镇上的人应该都中毒了。”
七真子随手拉过一人,一搭脉搏,果然身中奇毒。
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嘴里骂骂咧咧,不分青红皂白,抡起拳头,奔着他的面门就是重重的一击。
七真子猝不及防,被打的登时鼻孔穿血。那人还不依不饶,又抬起左脚狠狠踹向七真子裆部。
凤婵依手疾眼快,一把薅住那人脖领子,不由分说,上去两个大嘴巴,直打的那个人一个劲的哭爹喊娘。
凤婵依犹觉不解气,还欲再打,被云羽涅一把拉住道“看不出凤师弟平时温文尔雅,这发起狠来,也着实吓了为兄一跳。”
七真子取出绣有兰花的娟帕,捂着鼻子道“凤师弟不必动气,不妨事。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投毒的水源,我们分头行事,各负责一个方向,稍后在锁阳钟下集合。”
三个人应了一声,飞快的消失了。时辰不大,四个人都先后来到了锁阳钟下。
凤婵依手里拿着一个装满了清水的小瓶道“东方的所有水源我都查看了,竟全被投了毒。我取了些水样,回去请师尊看看,这内里可有什么猫腻。”
其他三人一核对消息,得出的结果是一致的,凡是水源都被投毒了。
七真子道“事不迟疑,我们赶快回山,但愿罗浮山的水源能够幸免于难。”
子虚正和童儿站在琅玕宝树下仰头数着什么,见几位爱徒神色慌张的一起回来了,知道大事不妙,忙一起进了五清殿。
屁股还没坐稳,紫霄急切言道“启禀师尊,大事不好了,山下龙华镇周围方圆百里所有水源都被投毒了。
中毒之人印堂发青,身上隐约冒着一丝黑气,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异常亢奋,目前尚不知是否有人死亡。”
凤婵依递过一瓶清水道“师尊,弟子取了一些井水,能否验出是什么毒?”
子虚接过来,展开天目一看,水里面各种邪气混杂,无数冤魂野鬼起伏出没,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定是一种魅惑心智的毒液,中毒之人凡有一点暗昧私心,便会引导此毒发作,导致精神亢奋,情绪失控。
轻者争吵不断,重者伤人害命。而心地醇厚、秉性纯良之人则毫发无损,下毒之人真可谓是居心叵测呀。”
云羽涅似有所悟道“师尊,难不成这一局赌的是人性?”
“这世上最经不起考验的也恰恰就是这人性。”
七真子担忧道“师尊,山下的水源都已经被污染,当务之急就是要解决百姓的吃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