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这个二夫人姜氏生的是女儿吧,那她平日里与这两位公子的关系如何?是否也参与生意上的事?”
“这个姜夫人别看是出自商人之家,却知书达理,最不喜与人计较,更别说参与生意上的事了。
二女儿彩屏小姐还小,大女儿彩凤倒是过了及笄之年,但与二公子关系极好,常跟着他一起打理生意。
再进一步的消息本官也问询不出来了,因为涉及女眷,有些隐私越发的无从知晓了。”
听到此处,顾蔓青猛然抬起头来“孙兄,如今案情尚未明了,不独金家人,那日出席宴会的人理应都在怀疑对象之列。
不过以小弟的经验判断,发生这种事情,一般后宅的嫌疑最大,为今之计,还是应该先从内部再找突破口。”
“那又如何个找法?难不成找个女子混进金家后宅,伺机查找线索?”
“小弟正有此意,不知孙兄及二位师兄意下如何?”
孙响闻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主意倒是好,如果所托非人,当天还不得漏了陷,不行,不行。”
七真子看了看顾蔓青“顾师弟,为兄觉得双管齐下才最好。
郝掌柜在此地居住大半辈子了,托他细细的在外围访一妨,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这边三个人聊的热火朝天,只有凤婵依闷在那里一言不发。
其实他也不是没在听三人的对话,而是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什么。
“过几天又是十五了,自己又会变为女儿身,总不能再来一次不辞而别吧。”
正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顾蔓青的提议,猛然间就有了主意,正可一举两得。
随即便对孙大人道“大人,贫道可以做这个潜入金府的线人。”
孙响乍听此言,当即愣在当处,用十分不解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凤婵依问
“恕本官愚钝,实在不解道长此话究竟是何用意?”
七真子见状忙道“孙大人不必奇怪,贫道与凤师弟二人路过井陉县的时候,曾协助官府破获一起人口拐卖大案。
在那个案子中,多亏师弟男扮女装深入淫巢,这才使案件得以顺利告破。
孙大人别看我这位师弟是位男子,一旦扮起女相来,应惭西子,实愧王嫱,贫道认为此计可行。”
孙响闻言,重又看看凤婵依,见她面如冠玉,肤如凝脂,明眸秀眉,果真如女儿家一般窈窕俏丽。
不由得连连称赞道“凤道长果然生的一副好相貌,风姿中凭添了一丝妩媚。
如此,只好委屈凤道长了,本官感激之至,感激之至呀。”
凤婵依听罢连连摆手“孙大人,不必如此,只要能顺利堪破此案,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不过贫道还有一点尚不知如何开口,毕竟这后宅…贫道…”
孙响大概看出了凤婵依的顾虑与担忧,遂言道“凤道长不必多虑,目前金府一片内乱,胆小的丫鬟都跑了。
彩屏小姐正好无人照顾,反倒是个好契机。想那彩屏左不过**岁的样子,纯真无知。
道长女扮男装进入金府之后,正可作为她的侍女,这点就由本官来安排。”
孙大人说完,又转向顾蔓青问道“蔓青,你对这个投毒事件可还有何疑义,不妨说出来,与大家探讨一番。”
“疑义自然是有的,目前人事安排这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小弟认为还有两件事须查明白。
一是,二少爷究竟中的什么毒?衙门里的仵作查不出来,还有没有其他的仵作能根据死亡症状判断出来的?
二是,再从那日参加寿宴的人中逐个排查一番,看是否有与金老爷及二公子结过嫌隙之人。
当然,如果可以,与内宅结怨的可能也不能排除在外。查清了这两点,再顺藤摸瓜,这案子或许就有眉目了。”
“经你这么一提醒,愚兄真还想起一个人来,不过这个人我倒不认识,是案发当日听郡守大人偶然提起的。
此人唤做许良,做了一辈子仵作,离开衙门后,一直隐居在明月山中。
但具体住哪,还真没人知道,是否活着也无从知晓。
愚兄也曾派人去明月山里寻访过几次,无奈是了无踪迹。”
七真子听到此处,微微一笑“孙大人,真是无巧不成书,贫道恰好有一位故人也住在明月山中,既然如此,明日贫道便与顾师弟走一趟。”
孙响闻言,顿时大喜过望,连连称谢“有了二位道长鼎力襄助,侦破此案指日可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