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究竟神到什么程度呢,打眼一瞅,不但知道怀的是男是女,甚至连月份、胎位都能说的分毫不差。
时辰不大,刘氏被带上堂来,跪倒行礼之后,孙响便问道
“刘氏,你如实讲来,当年你为这位三夫人接生的时候,她腹中的胎儿可是早产?”
“回大人,三夫人腹中胎儿乃足月生产,民妇接生时,便知原委。
无奈三夫人苦苦相求,央告民妇为其保守秘密,大人今若不问,民妇至死都不会吐露半句。”
一旁的魏如冰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堪,眼看着刘氏退了出去,这才回过神来道
“大人,时过境迁,单凭稳婆一面之词,实在不足采信。”
几句话怼的孙响登时哑口无言“这个,这个嘛。”
这时,一旁的顾蔓青见状道“大人,何不传仵作姚平上堂,让这金叔宝与大公子金伯毅来个滴血认亲。”
孙响闻言,点了点头,用手点指魏如冰“好你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刁钻妇人,
敢不敢让你的叔宝儿与大公子滴血认亲?”
一听到滴血认亲,魏如冰顿时瘫坐到地上,眼神里满是酸楚与无奈“大人,无需如此,民妇认了便是。
民妇的身世想必大人早已经打探的十分清楚了吧,不错,小儿金叔宝确是大公子金伯毅的亲生骨肉。
在民妇嫁给金老爷前,民妇确与大公子两情相悦,并怀有身孕。
但眼见复仇无望,我便借着二公子布局之际,将计就计嫁给了金老爷。
以期有朝一日,夺了金家的产业,也好替我那枉死的外祖父、姨母及小外甥报仇雪恨。
不过,大公子与老爷对此事皆不知情,还望大人看在无辜孩子的份上,为民妇保守秘密。”
“这点本官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又是如何处心积虑的利用百龟宴毒死二公子的?还要从头招来。”
“大人,民妇的确有意在百龟宴上毒死二公子,这样既报了私仇,又泄了私恨。
不过待到了那日,眼见着二公子正在逗叔宝玩的开心,便怎么也下不了手。
至于老爷和二公子后来究竟如何而死,民妇当真不知。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望大人明察。”
孙响闻言,再一次没了主心骨,彷徨无助的眼神又扫向顾蔓青。
顾蔓青深知其意,趁其不备的问了一句“魏如冰,我来问你,晒腹龟的事你可知晓?
那鱼三郎又是你什么人?”
一提到晒腹龟这几个字,魏如冰身子顿时微微一颤。
表面上依旧故作镇定的回道“回这位大人,您说的什么龟,民妇从未听说过。
但这个鱼三郎民妇倒相熟的很。
民妇打小与他一同长大,待民妇嫁到金府,他的生意还是民妇央告这金老爷给的情面。”
“魏如冰,你既不承认下了毒,又不肯供出真正下毒之人,看来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来呀,带鱼三郎上堂!”
时辰不大,一位十**岁的男子稳步的走上堂来,跪倒磕头道
“小的鱼三郎参见大人,不知大人唤小的来此有何差遣?
该不会衙门里有生意给小的做吧?”
孙响闻听这个气呀,一拍惊名堂木道“大胆刁民,休要在此地嬉皮笑脸。
本官且来问你,金府百寿宴的乌龟可是出自你手?”
“正是,大人,金府所有的海产一直皆由小的提供的,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不妥的,本官这儿有只乌龟,请你来左不过想问问你,可知它是什么品种?又叫什么名字?”
言罢,一挥手,命人将那只晒腹龟递到了鱼三郎的手里。
鱼三郎接龟在手,顿时吓得一哆嗦,差点把乌龟扔到地上。
“回大人,这就是一只普通的乌龟,只不过样子奇特了一些。”
“那你又是如何用它毒死二公子的?”
“大人,小的就是一贩卖海鲜的,实在听不懂您说的是什么。
不过要是大人想吃,改日小的倒可以掏弄几只过来孝敬您。
至于毒死二公子,就更与小的无关了。小的生意还指望着二公子照应呢,又岂有自断财路之理。”
面对鱼三郎的胡搅蛮缠,孙响顿时没词应对了,这时,扮做主簿的七真子趁机插言道
“大人,如此扯皮下去,恐怕扯到天黑也不会有结果的。属下有一提议,还望大人采纳。”
“哦,说说看,主簿有什么好主意?”
“大人,据说三夫人的公子金叔宝一向体格虚弱,何不将这只龟肉取出,熬成汤汁,给他补上一补?”
“不可,大人,万万不可呀!!!”
这时,就看堂下跪着的魏如冰与那鱼三郎竟然连连摆手,同时异口同声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