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舒冉闻言,在五色雀耳边拍拍手威胁道
“小家伙,今天就看在文竹哥哥的面子,上放你一马,改日让本姑娘逮着,有你好看。”
随即转身招呼雪莲,直奔沅蕙厅。
玉女峰位于神鼋湖铁桥的南方,峥嵘挺立,高约数仞,自远视之,如一玉女正在梳理红妆,故得名。
此山奇石星罗棋布,形态万千,争相竞秀,意趣幽远。
每当金乌东升,笼罩在峰上的云雾渐渐消散,缕缕晨光照射在山峰上,反射出点点金光,仿佛世外仙境一般迷离。
沅蕙厅建在峰顶一处凌空而起的巨石之上,主体建筑全部由竹子搭建而成,依山就势,错落有致,造型各异。
正殿宽敞明亮,阳光充足,屋顶中央巧妙的用琉璃把一株玉树围建在当中,时有珍禽异鸟栖息在此啁啾鸣叫,别有一番情趣。
厅后有屋舍数楹,皆精巧别致,亭子做凌空欲飞状,四周是曲折蜿蜒的回廊,
廊间爬满了各种藤蔓,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十分的悦目养眼。(有点没接上)
丫鬟雪莲看着满殿里开满了奇花异草,兴奋的闻来嗅去,调侃着对伊舒冉道
“看来文竹少爷心里还是有小姐的,知道小姐没事就爱侍弄花草,也不从哪移来这么多,奴婢都叫不上来名字,真好看。”
听雪莲这么一说,伊舒冉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走到玉树下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没成想用力过猛,身子往后一靠,竹椅竟变成了躺椅,正好透过琉璃瓦看到玉树上停着的几只翠鸟在梳理着羽毛。
此时的阳光柔和明媚,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她的身上,舒适而惬意。
伊舒冉没想到文竹哥哥竟然如此悉心为她安排,
知道她每日练舞之后,都需要休息,而玉树下的小憩之所无疑是绝佳的选择。
瞬间一股暖流袭向心田,她慢慢闭上眼睛,不一会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凤婵依练完功,一个人坐在竹林里手里拿着那株早已干枯的勿忘草,看着林间溪水中自己窈窕的倒影发呆。
自打入主麒轩宫以后,虽说不能与七真子日日见面,但隔三差五的,总能聚在一起。
特别是她这次与七真子一同下山经历的风风雨雨,让她感觉自己对七真子的感情与日俱增,
两个人已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
记得有一次七真子问她为何初一、十五她就会借故消失两天,她总是含笑不语。
弄的七真子好几天都憋着不和她说话。
幸好初上山时,师尊帮她化运体内真气那会,将她体内的异香也一并化了去。
不然恐自己忽阴忽阳的秘密,早就被细心的七真子发现了。
难道师尊当初看出了她的女儿身,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挑明而已,不然为何要耗损真气多此一举呢?
现在七真子青梅竹马的伊舒冉突然上山,看着他俩惺惺相惜的样子,凤婵依的心里就像刀剜了一样难受。
为了不被人看出破绽,人前还需强颜欢笑的做个旁观者,想到此处,不由得潸然泪下,轻轻啜泣起来。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悲伤的心情里不能自拔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道“敢问姑娘,可否告知凤道长去了哪里?”
凤婵依闻言,一惊,转身站了起来,却不料眼前来人正是朝思暮想的七真子。
七真子看着她手里拿着的勿忘草,再看看她的容颜,惊呼道“你是…”
凤婵依轻轻的点了点头,一时间泪水竟噙满了双眼,就这样痴痴的望着他,久久无语。
七真子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急忙用手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佳人,
生怕此刻的她又是出现在幻境之中。
站在对面的凤婵依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声音如同挂在房檐边摇晃的风铃,又好像竹林中翠鸟的啾鸣,脆生生的,甚是好听。
七真子看见她的反应,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忙尴尬的假装轻咳了两声,
平复下自己激动的心情,语气平缓的问道
“姑娘,你怎么会在麒轩宫?你和凤师弟是…?”
“凤婵依是我的孪生哥哥,我二人同名、同音、不同字,故而常常惹人误认。”
“原来如此,想不到姑娘竟是凤师弟的胞妹,甚好、甚好。”
言罢,施礼道“贫道七真子,姓龟名文竹,见过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凤婵依也躬身还了一个礼“原来是七真子道长,以后只管唤我婵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