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真子闻听,顿时两眼放光,催促道“快快说来听听。”
凤婵依故意拿捏着道“这跑了大半天,怎么有些口渴?”
七真子闻言便忙不叠的倒了一杯茶,端过来递给他道“请师弟喝口茶润润喉咙。”
凤婵依接过来,一饮而尽道“这还差不多。”
随即就把今天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末了道“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小弟建议速速决断。”
邱县尉闻听一拍桌子“好你个牛主簿,我说怎么每次一到关键时刻都没了动静,原来是这老家伙通风报信。
事不迟疑,如今证据确凿,在下这就禀报陆大人,连夜行动,打他个措手不及。”
凤婵依道“栖凤楼有众多打手,我和师兄一起去吧。”
邱县尉拱手说道“如此,在下求之不得。”
话音未落,三人早已一齐走出了客栈。
陆老爷听了邱县尉的汇报,气的嗷嗷直叫“这牛主簿真乃丧尽天良,竟与歹人勾搭成奸,实属可恶。”
当即下令连夜围捕,邱县尉道“大人,不必带那么多人,免得走漏风声,我带几个人先拿了牛主簿,再去李老爷府上。
两位道长带领一队人马去栖凤楼,让贼鼠不能两顾,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陆老爷连连点头道“邱县尉所虑甚是,就让郑九率队跟着两位道长吧。”
邱捕头、郑九得令,兵分两路,连夜便出发了。
先说邱县尉带了几人先拿了牛师爷,又悄无声息来到了李老爷府上,不费吹灰之力,将他和管家缉拿归案。
再说郑九跟着凤婵依快马加鞭,赶往城外,快到栖凤楼时,众人下了马,将马匹拴在一处树林里。
嘞上辔头,留下两个人看守,其余的人跟在凤婵依的后边,悄悄靠了上来。
凤婵依低声对七真子和郑九道“这里的地形我摸得差不多了,我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七真子、郑九连连点头,凤婵依飞身跃进院墙,学了两声猫叫,捡起一块石子扔在过道上。
突然从树上跳下两打手,警觉的四处查看一番,见没有动静,骂骂咧咧往回走。
凤婵依瞅准了二人的位置,一个闪身来到近前,对方未及反应,已被他一掌毙命。
转身打开了院门,把七真子和郑九引了进来。
七真子一挥手,示意郑九兵分两路,郑九会意,率人前后夹击。一时间就听乒乒乓乓,不出十分钟,就端了栖凤楼的老巢。
凤婵依唤来蕊香,叫她把拐来的的姐妹聚在一起,又带着郑九挖出了后院的尸首。
这时,邱县尉也带着人赶到,押解着一干人犯,返回了府衙大堂。
陆大人此时早就威风凛凛的端坐在上面,一拍惊堂木“来呀,带人犯!”
邱县尉、郑九得令,押着一干人犯跪倒一片。
陆大人往下一瞧,堂下跪着的一群拥歌狎妓的主都认识,众人一见陆大人,一个个羞愧的把脑袋沁到地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大人对牛主簿道“牛主簿,你身为府衙师爷,吃着朝廷的俸禄,不思报效乡里,反而与歹人沆瀣一气,危害一方,知法犯法,罔顾圣恩,该当何罪?”
牛主簿梗着脖子道“大人,说小的勾结歹人可有人证?说小的与人通风报信,可有物证?小人家中可有查获赃银?”
陆大人被问的哑口无言,捻着胡须打着哈哈道“这个嘛,人证自然是有的,物证嘛,你也会看到的。”
凤婵依见状近前一步道“大人,贫道可否算作证人?”
陆大人见有人前来解围,面露喜悦之色道“凤道长系此案的重要人证,自然算得。”
牛主簿狠狠瞪着凤婵依,不服气的道“大人,这道人男扮女装,焉知不是故设圈套陷害与我?”
凤婵依看着他,冷笑了一声道“贫道与师爷素昧平生,哪有闲情逸致去构陷你?”
牛主簿受了抢白,气的直跺脚“大人,看这杂毛老道雌雄难辨,定是那妖精所变,诬陷本官,趁机混淆视听,迷惑大人,望大人明断。
小的跟了您二十几年,不能被妖道三言两语蒙骗了呀,大人。”
陆大人一拍惊堂木道“牛主簿,休得胡言乱语,凤道长乃罗浮山璇鼎宫子虚道长门下高足。
想那子虚道长乃方外仙人,鸿轩凤翥,抱瑜握瑾。
曾协助朝廷破获真假进士一案,就是当今天子也要礼敬三分,岂容尔等出言侮辱?
你是否有罪,本官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来呀,将牛主簿暂且收监。”
牛主簿一见,耷拉着脑袋,跟着衙役往出走,乘人不备,偷偷给李善人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咬紧牙关,李善人知趣的点了点头。
陆大人又一拍惊堂木,历声呵斥道“李善人,你也曾饱读诗书,应知礼义廉耻,怎的做出此等下做之事?
要知哪家女儿不是父母含辛茹苦养大,你竟将她们当做牲口一样贩卖,于心何忍?你的天理良心何在?”
几句话说的李善人冷汗直冒,上下牙不停的打颤。
何演看着老爷这窝囊样,使劲儿拽了一下他的衣角。
李善人这才稳了稳心神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小老儿虽有万贯家资,可这些乃是小的辛苦经营买卖铺号所得。
况且小的平日里造福百姓,恩泽乡里,这都是井陉县百姓有目共睹的,怎能干那些善尽天良之事呢?望大人明察才是。”
何演也连呼冤枉“是啊,大人,那凤姑娘乃小的未过门的妻子,因未成亲,在家里居住,恐损姑娘清誉,故而暂托夏妈妈照顾几天,何言拐卖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