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二娘见状,气的银牙紧咬,心想:“好你个萧金才,窝囊废一个。
占了老娘的便宜不说,还白拿了五百两银子,你不仁,休怪我无义。”
想到这,呼天抢地的大呼道:“老爷呀,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都是这萧金才觊觎萧吴氏的美貌,屡次百般调戏,谁知那萧吴氏不为所动。
萧金才怀恨在心,给了奴家一百两银子,央告奴家从中斡旋。
奴家见财起意,这才趁萧吴氏酒醉之际,让他得了手。不料此事被丫鬟锦秀撞见,萧吴氏这才羞愤自尽了。
大人啊,都怪民妇不该贪那一百两银子,民妇这就差人取来上交。”
萧金才闻言,气的拿手指着她道:“好你这个娼妓**,竟然倒打一耙,事到如今,休怪我不念旧情。”
复又对谢大人道“大人,小的愿实话实说。
小的三十好几不曾娶妻,萧吴氏贤良淑德,小的确曾动过心思。
苦于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小的也是防范甚严,故而一直没得机会下手。
半年前,表哥带回了宓二娘。不料这个女人风骚放浪,暗中勾搭小的。
他曾与小的谋划,说由她先寻个机会把萧吴氏灌醉,然后引我入府,成其好事。
之后,造成被人捉奸在床的假象,再对外散布,萧天鸣乃我与萧吴氏通奸所生即可。
小的当时色迷心窍,稀里糊涂便答应了。那日,我见萧府大门未关,便偷偷溜进萧吴氏院中。
不料正巧看到宓二娘与丫鬟前来,说是给她赔礼道歉,谁知竟连哄带灌,逼着她喝下毒药。
又做成上吊自尽的假象,小的躲在窗外偷窥,一时慌乱,被宓二娘发觉了踪迹。
她因此又用锦秀色诱小的,还给了五百两银子的封口费。
小的见利忘义,才与她合演了一出与萧吴氏通奸被捉的把戏,大人不信,可开棺验尸。”
谢大人正在犹豫宓二娘与萧金才谁人所说属实?要不要真的开棺验尸。
一旁的顾蔓青道:“大人,还有一人可作证,萧吴氏确是中毒而死。”
谢大人一拍惊堂木道:“来呀,传证人上堂。”
胖嫂闻听,迈着大步来到大人面前,把那天所见之事一五一十陈述了一遍。
谢大人闻听,用手点指宓二娘道:“刁妇,如此证据确凿,还不从实招来?”
宓二娘心中暗想,横竖难逃一死,眼珠子转转,遂把心一横道:
“大人,萧金才出尔反尔,证据不足采信。
胖嫂只说萧吴氏七窍流血,并未亲眼见民妇投毒。另外民妇也有人证,证明民妇未曾投毒,锦秀,你来说说。”
此时的锦秀正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开脱自己,以求自保。忽听宓二娘叫她,不由得浑身一激灵。
答道:“大人,萧金才所言纯属构陷我家夫人,那日夫人得知老爷和萧吴氏争吵起来,故而特意备下水酒前来宽慰。
不料,却撞见他二人正行苟且之事。夫人大怒,揪着萧金才去找老爷。
想必是我们走后,萧吴氏自觉奸情败露,服毒自尽、还是悬梁自尽,那小女可就不得而知了。”
谢大人见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四人各执一词,一时也不分不清谁是谁非,案件一下子陷入僵局。
一旁的顾蔓青见状道:“大人,贫道这里还有一张状纸,请您过目。”
言罢,取出吴琴的状纸,递了过去。
谢大人展开状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位道长,想那萧吴氏已然死有半年有余,如何为你写得这状纸?
公堂之上,怎么也戏耍起本官来了?”
宓二娘闻听,觉得自己翻身的机会有可能来了,便趁势言道:
“大人所言极是,道长如能让那死人开口说话,民妇必会心服口服。”
谢大人鼻子里冷哼一声,回道:“荒唐,死则死矣,如何有让死人从棺材里爬出来作证的道理?”
凤婵依见此情景,近前一步道:“大人,贫道可让萧吴氏上堂指证宓二娘,只是不知大人有没有胆识审这桩鬼案了?”
“哦,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老夫为官多年,从未见过鬼是何等面目?今日倒要领教一二。
道长若真能将冤死鬼招来,本官审审又何妨?”
凤婵依道了一声好:“请大人先命差役点亮油灯,贫道还需遮掩一二,萧吴氏冤魂才能出现。”
言罢,取出七彩引凤锦,瞬间整个大堂漆黑一片。凤婵依用千里传音呼唤萧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