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财扯着嗓子喊道“什么擅闯,是本少爷回来搬救兵了,丁头逮着一条大鱼弄不回来。
还不快开门,错过了良机,仔细我到彪爷那告你一状。”
里面的土匪赶忙道“原来是顾二少爷,失敬失敬,小的马上开门。”
少倾,就听庙门吱扭一声四敞八开,说时迟那速快,旁边两个士兵往前一纵步,手起刀落,还没等两个土匪反应过来,脑袋已经落地了。
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咕噜着滚到顾蔓财脚下,顿时吓得他面如土色,瘫软在地。
马胖那边也同时动手,没出十分钟就结束了战斗,所有土匪无一人漏网。
顺便还解救出了被他们劫掠上山的几名妇女,可谓是大获全胜。
顾蔓青背剪双手,巡视着一干匪众,犀利的目光看得他们心惊胆寒。
其中一个人更是把头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马胖一把将此人薅出来,像拎小鸡子似的扔到顾蔓青面前道“大人,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此人就是当初信口雌黄,妄断您命运的相士柳一山,您看怎么处置吧。”
此时的柳一山头捣的砰砰直响道“钦差大人,小的当初只为混口饭吃,纯属胡诌八咧,大人您有大量,宽恕小的吧。”
顾蔓青冷冷的看着他,许久才道“抬起头来。”
柳一山不知何意,颤巍巍的抬起头,刚一接触他冰冷的目光,瞬间吓的打了一个寒颤,马上又低了下去。
一旁的马胖言道“大人,似这等信口雌黄的家伙,理应割了他的舌头,让他无法再妄语害人,您要是下不了手,属下来。”
言罢,拔出腰间的匕首就要动手,吓的柳一山妈呀一声,捂住嘴唇。
顾蔓青伸手拦住马胖道“胖子,闪过一旁,本官有话要问他。”
马胖识趣的退到一旁,顾蔓青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柳一山道
“柳一山,你也算饱读诗书,以前的事,本官可以不与你计较,那毕竟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私怨。
但你与土匪沆瀣一气,为祸乡里,丢尽天下读书人的脸,此乃罪不轻饶,胖子,把他带下去。”
马胖怔怔的看着顾蔓青,一边咕哝道“就这么便宜这小子了?”一边将柳一山押了下去。
待顾蔓青安顿好庙里的师父,便带着大队人马返回了榆林县。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顾蔓青来不及休息,马上对这伙土匪进行了突审。
在他的强大攻势下,土匪们被逐个击破,供出了这几年流窜各地所犯下的所有罪行。
顾蔓青根据犯罪情节的轻重和认罪态度的优劣,将罪大恶极的十多个人及顾蔓财判了斩刑,立即执行。
顾蔓财闻听,匍匐在地,嚎啕大哭,希求顾蔓青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能饶他一命。
顾蔓青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杀害陈员外妾室的时候可否想过手下留情?
本官受皇帝所托,当的是朝廷的命官,不是顾家的钦差,休再多言,不杀你天理难容。
来呀,将一干首犯推出府衙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今后凡啸聚山林、打家劫舍者,一经查处绝不姑息。”
围观的百姓顿时一阵欢呼,纷纷跪倒,高喊万岁。随着刀斧手手起刀落,顾蔓财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这时,人群中两个双鬓斑白的老人,蹒跚着走过去,弯腰拾起顾蔓财的头颅,装在了一个破旧的木盒子里。
此二人呆滞的眼神无一丝悲伤,正是顾蔓财的生父顾承禄和生母陈玉瓶。
顾蔓青见状,几步走出大堂,来到二叔二婶面前,撩袍跪倒“二叔、二婶,今后您二老就是蔓青的亲生爹娘,儿愿为你们养老送终。”
顾承禄闻言,颤巍巍的将他扶起,沙哑着声音道“蔓青,好儿子,二叔还要谢谢你为民除害呀。
顾家出了你这么一位清官,你祖父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话音未落,人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自从顾蔓青大义灭亲,斩了表弟顾蔓财后,一时清廉无私之名响遏行云。
附近几个县子先后上了万民表,马胖高兴的手舞足蹈,拿着万民表来找顾蔓青。
一进门,却见他一只手托着腮,面脸愁容的坐书案前,唉声叹气,旁边的早饭和午饭一口都没动。
忙关切的走上前寻问道“大人,可是近日连夜操劳,身体不适?要不要请个郎中过来给您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