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青闻言,放下卷宗,笑呵呵道“胖子,玩笑不能这么开吧。
本官已与琼花小姐定下婚姻,圣上即便再糊涂,也不能做出君抢臣妻之事,你又想哄骗本官出去散心不成?”
马胖见状,急得直跺脚道“哎呀我的大人呐,这消息可是琼花小姐身边的锦儿送来的,千真万确。
大人如若不信,可以亲自去蔡府查看一番,琼花小姐还等着您去救她呢。”
顾蔓青见马胖不似开玩笑,便急忙放下手里的卷宗,急三火四的赶往蔡府。
守在门口的家丁见着他道“哎呀姑爷,您可来了,出大事了,快去瞧瞧吧。”
顾蔓青紧走几步来到大厅,只见公孙及与蔡员外面对面的坐着,似乎在商讨着什么。
公孙及见顾蔓青进来了,傲慢言道“顾蔓青,你可知罪?”
顾蔓青被他问的一愣,回道“不知公孙大人所指何意?本官又身犯何罪?”
公孙及拿眼睛瞟着他,满脸的不屑“你明知琼花姑娘乃陛下心爱之人,小小的巡按,胆敢冒犯天威?
竟要强娶琼花姑娘为妻,如此作为,岂不是犯了欺君罔上之罪,罪不容诛。”
顾蔓青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争辩道“公孙大人此言谬矣,本官三媒六证下到蔡府,全榆林郡百姓有口皆碑,怎说是强娶?
况且本官下聘时,蔡员外也并未提及琼花小姐与皇帝之间的事情,蔡员外你说是也不是?”
此时的蔡员外再也不敢正眼看他,随即别过脸,心虚的言道
“公孙大人说小女琼花在扬州时曾与皇帝一见倾心,这些事情草民并不知情啊,要不把琼花唤来一问便知。”
公孙及闻听,忙急着拦住“皇帝的心爱之人岂是尔等草民随意问讯的,难不成你是在质疑陛下吗?”
蔡员外见状,连连摆手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公孙及这才缓和下语气“既然如此,收拾一下,本官这就带琼花小姐赴东都面圣。”
“大人且慢,皇帝那边自有本官前去解释,琼花小姐乃下官之妻,我看今日谁人能将她带走?”
公孙及傲慢的站了起来,冷笑着看看他“顾大人,你看看这是什么?”
顾蔓青一见是皇帝贴身携带的九龙佩,见此物如同圣驾亲临,忙撩袍跪倒磕头,三呼万岁。
公孙及腰板拔的笔直,得意的言道“传圣上口喻:胆敢有阻止公孙及带回琼花者,格杀勿论。”
听完圣旨,顾蔓青方才如梦方醒,自己原来这是落入公孙及设定的圈套了。
如果接旨,以后定会沦为百官茶余饭后的笑柄,天下人耻笑的对象;如不接旨,恐难保这项上人头。
想到此处,顾蔓青站了起来,指着公孙及的鼻子道
“想不到你们为了掩饰贪赃枉法的罪行,竟使出如此阴狠毒辣的手段,拿一个弱女子布局,就不怕难堵天下悠悠众口吗?”
“我说顾大人,你也太幼稚了,届时天下人只会说你顾大人为了巴结皇帝,竟然献出了即将成婚的妻子。
没准皇帝一高兴,还会封你个更大的官做。顾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别再自讨没趣了。”
乍闻此言,顾蔓青顿时气的青筋暴跳,指着公孙及厉声呵斥起来。
“都是你这等乱臣贼子在皇帝面前胡言乱语,扰乱圣听,本官定要进京面圣,揭露尔等的丑恶嘴脸。”
公孙及晃着脑袋,挑衅道“好啊,那就跟随本官护着你的未婚妻琼花小姐一同进京好了,否则就等着掉脑袋吧。”
这时,蔡夫人扶着琼花姑娘来到了厅堂,琼花早已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两眼红肿,哽咽着对他道
“顾郎,你就放我去吧,好歹你还能保住一条性命,也好完成你的心愿。”
顾蔓青看着琼花梨花带雨的样子,简直心如刀绞,便缓言安慰着
“琼花姑娘,我顾蔓青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宁死也不会将未婚妻子拱手送人。”
言罢,又转过身对公孙及道“公孙及,你杀了我吧,琼花你休想带走。”
公孙及一看,大怒“顾蔓青你胆敢违抗圣旨,来呀,先收了他的上方宝剑,与我推出去斩首示众。”
几个士兵闻言,一拥而上,押着顾蔓青就往外走。马胖一见形势不妙,来到顾蔓青跟前低声说道
“大人,何必和公孙及置气,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琼花姑娘就让他们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