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将军闻听儿子一番诉说词,这才恍然大悟道
“吾儿言之有理,必是那舒冉小姐不愿入宫为妃,这才连夜逃上罗浮山去找龟文竹,这倒也在情理之中。
记得吾儿说过,你退兵上谷郡时,军队曾闹瘟疫,恰逢文竹路过,仗义援手,才救了三军将士的性命。
没曾想伊华这个老狐狸竟胆敢栽赃陷害,将一盆脏水泼在他的身上,此等居心,实属可恶。
杜衡,你带领一队人马,火速赶往罗浮山,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与文竹讲明白。
如果琼妃果在罗浮山,让他自己定夺。朝会时,为父只就推说查无实据了事。”
安杜衡得令,即刻率领一队人马启程赶往罗浮山。
这边伊舒冉含着眼泪和丫鬟雪莲把前因后果一讲,直气的七真子面色铁青,愤愤言道
“又是公孙及这个奸臣,营私舞弊,贪赃枉法,为了巴结逢迎,竟不惜出卖他人利益,实属可恶至极。
改日见了,定要取他项上人头,为那些枉死在他刀下的冤魂讨回个公道。”
顾蔓青闻听,也站了起来“奸臣当道,祸乱朝纲,极尽曲意逢迎之事,这天下焉有不乱之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当今的局势议论纷纷。
正在这时,童子又进来道“禀告师尊,山下来了一队官兵,为首的安将军点名要见七真子道长。
属下已将他带上璇鼎宫,如今就在五清殿外等候,请师尊示下。”
凤婵依见状,忙对子虚道“师尊,此人应该就是七真子师兄的结拜义兄,安少将军。
我二人路过上古郡时曾助他的军队对抗瘟疫,此人甚是豪爽,一身凌然正气,不知此番夜上罗浮山有何因缘?”
“婵依呀,山雨欲来风满楼,快请安将军进殿。”
得到子虚首恳,就见安杜衡大踏步走进殿来,来到他面前深施一礼道
“安某虽身在军营,然仙尊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瞻仙颜,足慰平生。”
子虚上下打量着他,面含微笑道“将军此番上山所为何事?”
安将军一抱拳言“家父原是奉了圣谕上山捉拿七真子道长,带回朝廷发落。
但素闻道长英名,故而命本将军上山,将事情的原委说与道长。”
“但不知七真子道长所犯何罪?”
“据伊大人在金殿上讲,是道长夜入伊府,劫走了已封为琼妃的舒冉小姐。
龙颜因此震怒,下令救出琼妃,将道长押至金殿问罪。如若反抗,格杀勿论。
此事已在东都传的沸沸扬扬,街头巷尾无不议论纷纷。”
一旁的七真子闻听,忙问道“安将军,此事可否牵连父亲?”
“皇帝已罢了御史龟大人的朝会之权,罚他闭门静思己过,暂无性命之忧。
就不知接下来伊华和公孙老贼还会弄出什么花样。如那琼妃果然上山,还望道长速速定夺才是。”
七真子指着身旁的伊舒冉和雪莲道“安将军请看,你说的琼妃不就在眼前吗?”
安杜衡一见男扮女装,满脸倦容的主仆二人,再一看伊舒冉手中的凤翾剑,知道此人必是弃婚而逃的琼妃无疑。
忙躬身施礼道“小的安杜衡拜见琼妃娘娘,请娘娘随在下移驾回宫。”
伊舒冉听他口口声声直呼娘娘,气便不打一处来,但碍于七真子在场不好发作,只得强压怒火
“回去告诉皇帝,本姑娘可没认这个娘娘。罗浮山我既然来了,断没有再下山的道理,让他死了这份心吧。”
言罢,目光决绝的望着七真子问“难不成文竹哥哥要送我回去?”
一句话竟问的七真子不知如何作答,模棱两可的回道
“舒冉,又使小性子,我几时说要送你回去?一切自有师尊定夺。”
伊舒冉听他如是言说,只好转身望着子虚,双手一抱拳道“小女伊舒冉,恳请仙长收留。”
子虚见状,微微皱下眉头,沉默了一会,少卿又轻叹了一声“既然一姑娘开口了,贫道焉有不准之理?
美人峰的沅蕙厅正闲置着,稍后及着人打扫出来。
再从凤伫宫选两个得力的女弟子派过去照应着,今夜你主仆二人就暂住璇鼎宫吧。”
身旁的安杜衡见此情景,对子虚道“既然仙长已然这样安排,本将军也无话可说。
这就回京复命,转告陛下,罗浮山上从来没有一个叫琼妃的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