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怕是如此,他们还有余力欺负南边的占城和真腊,也不是“大安南”去欺负,不过一个区区广南的阮主就把占城和真腊给压制了,这两个国家简直弱小到令人发指。
湄公河三角洲在真腊的手里,根本就是稚子抱金过市,自己过去,不是去抢占土地,而是大明爸爸去保护这个无力自保的小儿!
呃,真腊也曾是朝贡体系的一员,换句来说,也得管大明叫爸爸。
嗯,儿子的东西就是爸爸的!
儿子保不住的东西,当爹的拿过来替他保着,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天经地义!
这那里是欺负。
分明就是大明爸爸,看不习惯两个最弱的“儿子”被其它的儿子欺负,所以站出来主持公道。
当然,这个公道既可以解决国内的粮食问题,同时又能安置千百万流民。
这可是件大好事啊!
当然郑鸿逵并不明白这件“大好事”是怎么个好法,商人出身的他,更看重的是利益。
“可,世子爷,即便是这样往返,平均起来的话,一趟的利润顶多也就是千两银子而已,这利润实在是太低。”
朱国强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
“当然,虽然不多。但是你要知道,这是一个长期生意,尤其是对于投资人来说,你投资个三十两银子,回报的可不仅仅只是那两成地租,咱们先算一下这两成地租的帐,再怎么样,一年回报个十几两银子,也是没问题的,这二十年,差不多就是十倍的回报了,圣仪,你说,天底下,有什么生意能有这么高的回报?
反问之余,朱国强又说道。
“但,这还不是最大的生意,毕竟,这只是小钱,真正的生意是什么?是移民啊,几百万移民过去,他们要穿衣,要用铁器,要买各种各样的商品,这些东西从那里来?肯定还是要靠海商运过去?郑家的船队把人运到一个地方,自然也就把商号开到一个地方,这个商号既是收地租的,也是进行贸易的,一开始的时候,这个贸易挣不了多少钱,可是十年,二十年后呢?等到那些移民生出一代人,两代人后,当地有了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人后,在这十几二十年间,郑家通过海上的贸易挣到了多?”
一时间郑鸿逵也算不清楚了,但这事不用算,都知道这肯定是好事儿,对于郑家确实有不少好处呢!
那怕就是郑家一张“船票”都不买,这个生意都是稳赚的!
可以赚运费啊!
可关键是……这,这事是真的吗?
朱国强接着又说:
“咱们既然要在那里移民,到时候肯定会出现城市,稻米,是需要通过港口和商埠转运的。而这转运港口和商埠,当然可以弄成咱们的地盘了......这可不是什么据点,而是我大明的城市,一开始的时候是小城,可是有一些城市肯定是在贸易线路上的,他们最后会变成向福州一样的大城市。毕竟到最后,我们要在那里设立一个又一个行省,而行省的省会就是那些城市,你们郑家在海上的贸易的时候,肯定会在那些城市里设立商铺好进行贸易。那么将来,这些房子会值多少钱?”
盯着他,朱国强又说到。
“也而且真腊和占城也有不少可以卖上钱的特产,比如象牙红木之类的东西,哪里还能种植甘蔗,生产蔗糖,这些都可以成为咱们生财的门道。”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郑鸿逵听着有点晕乎,明明一开始说的是运人和大米的生意怎么越说越远了?
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世子爷,郑鸿逵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和这位爷谈生意,肯定占不着他的便宜。
吃亏?
郑家会吃亏吗?
即便是精明如郑鸿逵这个时候也有些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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