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茂才那还会耽误,立即领着几个弟兄杀向其它的清军,在这样的肉搏战中,他和战友们根本就没有机会给火枪装弹,只能用刺刀与敌人肉搏。相比于建奴的长枪,装了刺刀的火枪短了不少,在肉搏时难免会吃亏,尤其是建奴十五六个人一伙的举着一丈五尺的长枪在街上向在前刺杀时,端着火枪的弟兄们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一寸长一寸强这句话着实不假,凭着手中的长枪,他们轻易的刺倒了几个弟兄,不过,孙茂才他们倒也没坐在那任由他们用长枪捅自己。
“震天雷,震天雷……”
尽管手榴弹早就丢完了,可孙茂才还是大喊了道,然后抓起一块砖头就丢了过去。
“震天雷!”
那些先前尝过厉害建奴见状立即四散开,想要躲避要命的震天雷,几乎是在他们散开的同时,孙茂才和战友们就趁机挺着刺刀杀了过去。
“杀……”
在建奴举枪向他刺来的时候,他迅速地把身子向旁边闪让一下,然后从右边杀了过去,伴随着他的冲刺刺刀猛的一下穿进了敌人的胸膛,直到枪口顶在胸前,将那人猛的的撞倒在地时,在随着他一同倒地时,孙茂才努力想要站稳了脚跟。
“他么的……”
就在孙茂才眼看要摔倒时,他完全没有想到,从另一边刺来一根长枪,枪头径直刺向他的胸膛,他几乎是眼巴巴的看着锋利的枪尖刺向自己,可脚下一个踉跄,人就摔倒了。
枪尖几乎是贴着他头刺过,甚至还拖走了他的帽子,摔倒在地上他只觉得浑身冒出一阵冷汗,但却不敢停顿了一下,拄着枪站起来的瞬间,又举起寒光闪烁的刺刀,冲向那个敌人,拼命的地朝着他的胸口刺去,不过由于用力过度,刺刀在刺穿那个建奴的同时,又深深地插入到土墙里去,尽管把建奴“钉”到了墙上,可是孙茂才却急得头上直冒汗,他正要从墙上里拔出刺刀时,另一边又有长枪杀了过来。
在这样的混战中,四面八方的你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有一柄枪尖刺到你,也不知道会遭遇什么,眼看着枪尖就要刺中他的瞬间,枪声响起,不远处,几个完成装弹的弟兄,又一次扣动了扳机,轻易的轰倒了几个建奴。
被子弹击中的建奴无力的倒了下去,沉重的长枪也掉在地上。
“吓,吓死我了……”
咽了口唾沫,孙茂才吃力地把刺刀从土墙里拔了出来,死里逃生的他,只觉得头比晕眩得厉害,这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的体力似乎已经消耗完了,整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的。
他甚至一下子瘫坐到地上,就那样坐在那里大口的喘着粗气。其实他倒也不是真的非常累,而是因为几次面对死亡的刺激,让他的精力严重透支。
过于紧张的他摸出烟的想要抽口烟的时候,他看到前面一个弟兄倒下了,他的身体被长矛一下子捅穿了。血顺着他的后背留了下来,那个兄弟甚至都没有他出惨叫,然后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他走看到两个个受伤的弟兄,他们互相搀扶着一拐一拐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他们从孙茂才的跟前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停止下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尽管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目光里,孙茂才看到了他们的疑惑,似乎是想问他。
“没有受伤,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我也快累断气了!”
孙茂才在心里自言自语道。这时候,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喊杀声,那是弟兄们在和建奴厮杀。尽管他并不愿意去听到那些声音,但是声音还是不断地传到他的耳中。
“他么……就是死而已!”
说着,他就一次端起了刺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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