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狗屁,这些土人抢咱们明人抢惯了,今个咱们要连本带利抢回来!”
不需要鼓动,这年月的海商,一边是商,一边是盗,甚至就连船上的水手,也都是身穿全铁甲,手持锋利的倭刀,背后还背着燧发枪。
“对,今他就抢他娘的!”
赵念宗大笑道。
“船长说了,上岸之后,直奔城主府。杀他个底朝天,抢到的金银,弟兄们分一半,女人见者有份,总之一句话,抢他娘的!”
抢劫!
这咱专业啊!
这一瞬间,赵念宗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回到了杀出商洛山后,是何等的得意。
“赵念宗,一个岸,你就带十名甲兵杀进炮台,我领十五人杀到城主府,小丁,你和五子他们盯着,只要我一发信号,就往城里发炮!”
说罢,魏允枚就迈步上前,大声道!
“让土人知道,什么是一汉能当五胡……不对,是五土!”
反正什么土,什么胡,都一样了!
就是让咱们汉人拿来练刀的!
港上的土人,压根就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在船上的人下来的时候,他们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在所有的土人看来,只要他们把刀子一拔,那些明人就利乖乖的束手就擒。
所以码头上的土人兵丁,压根就没有任何准备,等他们看到有人从船上下来时,还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
先是一个大汉手中提着五尺长刀,带着十名黑甲兵挥舞长刀杀了过来,顿时,杀码头上的土人兵丁抱头鼠窜,不过片刻功夫,就杀到了港边的炮台上。
所谓的炮台,实际上就是个简易的炮垒,天可怜见,炮台上的土人兵丁都没有盔甲,甚至还有不少都打着赤膊连件衣裳都没有,他们的刀枪自然砍不穿这些人身上黑铁甲。
只有几名作为头目奥斯曼雇佣兵有火绳枪,可不等他们点着火绳,就被突然杀到赵念宗等人轻轻松松杀死。那座简易炮台上的百余名土兵,居然都不够他们冲杀一番的,
而与此同时,率领着二十名披甲水手的魏允枚,径直朝着城主府杀去,所谓的城,其实就是一片竹楼,至于城主府,也就是就是一栋稍大的宫殿,他们一路样出码头,身后的地上只剩下一群哀嚎打滚的土人兵卒。
二十名披甲水手,就这样随着船长一同杀入了一条街巷。
这是土人商贩集中繁华场所,虽说大正午的太阳很毒,街上谈不上热闹,可却仍然还有不少人,市场被这几十人的出现给搅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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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不是很宽,二十几人一边向前行进,一边大声示警,他们也不想伤及无辜。而那些土人大都也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那。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魏允梅他们拐过弯后便发现,得到消息的土人在城主府前方布置的兵力,远远多过他们。至少有两百个土人手持各种兵器站在那,路面上站得密密麻麻的!
魏允枚他们刚一露面,迎接他们的就是一阵杂乱松散的箭矢!
百多步外的土人开弓放箭后,才绝望地发现,这点箭根本对这些身着黑甲敌人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他们身上的钢甲厚过精良了,不但箭打在盔甲上会被弹飞,甚至就连同那些使用类似三钱火铳之类小火绳枪打出的子弹,也会被弹飞。
为了与海盗厮杀,船上水手们用的全铁甲正面都是刻意加强的,尽管挡不住制式火枪,但是却足以抵挡箭矢以及鸟铳的攻击,至少在一定距离上。
“杀过去!”
即便是在他们身前至少有两三百土人的兵丁,但是魏允枚仍然面不改色的挥刀杀了过去。
在他领着水手们冲向敌人时,他能感受到,箭矢、铅弹如同一粒粒雨点砸到身上,除了子弹撞击让他差点摔倒在地外,唯一有破绽的地方面门眼睛、鼻梁的位置,不过能打到这种地方,只说明注定该死。
当土人发现,自己射出的箭、打出的铅弹未能阻止这些“贼人”后,立即丧失了勇气,甚至连忙抵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在魏允枚他们快到冲到跟前时,他们中的很多立即丢了兵器,连滚带爬朝后逃去,躲避不及的,则被他们挥过的长刀砍掉了脑袋,砍断了手臂。
这些土人兵丁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盔甲,只有一层单薄的衣衫,面对这些如虎似狼的披甲水手,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水手们手中的倭刀或许不擅长破甲,便是最擅长劈砍无防护的躯体,锋利的刀锋轻易的撕开他们身体,将手臂砍断。
“砰!”
瞬间的的攻击,穿着盔甲的水手就和这些土人毫无花巧地撞在了一处。刀尖对着刀尖,刀锋正对刀锋,尽管土人兵丁看似非常勇猛的挥刀砍来来,但是他们的刀剑落在盔甲上却没有任何意义,然后等待他们的是锋利的刀锋砍在他们的躯体上,瞬间,街道上到处都是一片惨叫声,尽是一片血肉横飞的惨状。
“杀进城主府,别管逃兵!”
魏允枚大喊一声,顺手一刀削掉眼前土人的半个脑袋,然后,一马当先的杀进城主府。
就这样,区区二十一名水手,居然轻松穿过整个泗水城,横行无阻,如入无人之境似的,一路杀到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