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林平之又道:“对了,我杀死的那人姓余,好像叫什么余人彦的,他当时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表情可怖,所以我印象深刻。”
三人听他这么说,都知道余人彦死前多半浑身是血说出了“我余人彦做鬼也不会放了你之类”的话,所以让林平之被吓得记住了这个名字。
对于这一信息,杨过是心里早猜到了的,曲非烟则不太清楚青城派情形,二人都没什么太大反应。
那陈先生则皱了皱眉头,说道:
“余人彦...若是姓余,很可能是青城派余沧海的儿子。这余沧海是青城派掌门长青子的爱徒,剑法不错,想来不几年长青子便会将掌门之位让给他。”
说到余沧海,陈先生拍了下大腿,道:“我早该想到,这余沧海是一流武者的境界,可擅使阴柔内劲,尤其催心掌和鹤唳九霄神功两项,都在江湖上有些名头。
那些马儿周身无伤、却死状凄惨,说不定便是中了这余沧海的催心掌,内里心脏肺腑都给震碎了。”
听闻林平之杀的可能是青城派未来掌门的儿子,曲非烟惆怅道:
“若杀的是寻常青城派弟子,给他们送点金银,赔个不是也就罢了——也不是说林少镖头你是怕了他们,只不过没必要因此结下深仇。
要是杀的是人家儿子,这...这可着实难以化解。”
林平之闻言冷哼一声,显然不以为意。
陈先生则笑笑,以较轻松的语调说道:
“呵,原来总道是要应对的是魔教,我还不敢说必能保得你们二人周全。
如果只是青城派的话...嘿嘿。”
余下的话不言而喻,青城派在他眼里不算难对付。
这话要是从林平之嘴里说出,那么杨过——便是曲非烟这些天也看出来了这位少镖头不怎么踏实——肯定不会当真,甚至还要劝他不能轻敌。
可这话是从陈先生口中说出,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于是杨过对陈先生说道:
“敌人不敢对人下手,只敢伤害马匹...我去看着那些马儿。换陈先生你回房休息,也有劳你分心留神有没有人对我妹子和林少镖头他们不利。”
陈先生知道杨过武功不错,点点头,道:“小心些。遇到什么情况可大声呼喝预警,我自然会过来助你。”
曲非烟则不肯回房休息,说她已经睡够了,要和杨过一道守着马棚。
杨过也已习惯和她一起,二人一道守着马棚。
对方似乎果真如林平之所说,不敢正面出手,只敢偷偷对马匹先手。可能是知道有人守着,便再也不曾出现。
整个下半夜安然无事。曲非烟是嘴停不下来的性格,叽叽喳喳讲述她跟着她爷爷这些年来遇见的趣闻。
杨过本就痴迷武侠世界,这时候有人细细讲解,还是这么个声音娇柔、样子甜美、身材丰盈的姑娘,自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虽在和姑娘相拥畅谈,他却没有松懈下来,毕竟对方显然一直有人在旁暗中观察。
并且杨过有预感,他们在隐忍,在等待一个最佳的出手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