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本一直和嵩山派的人回避刘正风的话题,这时候听嵩山派丁勉说得话着实有些无赖,忍不住冷笑一声,道:
“丁师兄,我衡山派又不是衡阳城里的衙门,我莫大又不是衙门里的捕头,还要管缉拿犯人的事情。
我刘师弟既然已不是我衡山剑派的人了,他去哪里,我们却也管不着,你们嵩山派若是实在想知道,那就自己去找吧。”
杨过和莫大接触了一天,知道他虽然骨子里有些愤世嫉俗,可表面上的人情世故却又做得十分到位,此刻当面说出此等重话,想来也是被嵩山派两名太保激得苦了。
丁勉道:“我们听到消息过来时,刘正风早已没了踪影,这会我们又上哪里去找来?
他从你们衡山派出去,你们便是不追查他和那魔教曲洋的下落,也该给我们点线索,好让我们不至于无从找起。”
这话还是强词夺理,可恰巧也是杨过想知道的,所以他不禁留上了神。
虽然这样旁听五岳剑派内部的对话十分失礼,可杨过关心曲洋下落,加之对方这般大声叫嚷,其实在客房里听和在外面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杨过假装在附近来回散步,继续听他们说话。
莫大此时说道:“我已经再三和陆师兄和丁师兄你们说了,刘师弟他去了哪里,我实在不知,你们来来回回反复问这么几句,实在是有若妇人,没有江湖好汉的豪爽。”
嵩山派二人言语不留情面,莫大此时也语待讥刺。
陆柏呵呵一声,道:“莫大先生您避而不敢见我们,还让您门下弟子来告知我们您已喝醉躺下了....这会却又好端端站在这儿和我们聊天,这才是善变的妇人作风。”
丁勉则道:“刘正风既然已经判出衡山派,勾结魔教,那便与我们五岳剑派是敌人,莫大先生您竟然还以师弟称呼,莫非和他仍有旧情?”
莫大和刘正风虽然平素不算和睦,可称他作师弟却是几十年的习惯,此刻见丁勉竟以此借题发挥,不由得更加有气。
但五岳剑盟和魔教一向是死敌,刘正风结交魔教长老曲洋,确是犯了大忌。
所以莫大冷哼一声,并不反驳这点,只是转而说道:
“五岳剑盟盟主是华山派的风清扬风师叔,我刘师...刘正风这事该当如何处置,当听他老人家意见,你们嵩山派的人却未免有些管太过了。
莫不是你们左师兄觉得自己武功还是资历能比风师叔强了,所以想代替他做这个五岳盟主不成?”
杨过在旁听着,只觉得双方言语越来越激烈。
该不会要打起来吧?
果然丁勉和陆柏闻言都怒道:“五岳剑派结盟以来,想来同进同退,共同抵御魔教。
你们衡山派勾结魔教,那便是公然与其他四派作对,我们嵩山派自然管得。
况且,风师叔他年事已高,近几年来少有真的管事,咱们也没必要事事都问过他。”
莫大笑道:“我没说错吧,你们左盟主看来是觊觎这个五岳盟主的位置,又抢不过华山派,所以四处管些其他门派的事情,先过过当盟主的瘾头。”
丁勉道:“莫掌门,你意思我们二人此番前来,是多管闲事?”
莫大不语,给他来了个默认。
陆柏则道:“莫掌门,我们此次过来,是怕刘正风勾结魔教长老,不利于我们五岳剑盟,却绝无半点私心。
你不光讥讽我们,还含沙射影辱及我嵩山派掌门师兄,实在太也过分。”
他说完,竟朝莫大处走了一步。
丁勉和他甚有默契,也向前走一步,二人隐隐和莫大对峙。